去。
在转进了一间暗房之后,那人递过来一身衣服,“换上衣服,这是腰牌。天亮之前务必回到这里。”
端木序三两下就换好了衣服,变成了内侍,然后闪身出去,顺着甬道,朝着那估算的乐寿堂方面走去。
夜色中,这皇宫也显得宁静。只有偶尔巡逻的飞羽卫,或者是一些内侍有事在走动。
甚至有人看到了端木序,问了一下,端木序嗯了几声,也算是应付过去。这皇宫的防卫好像也不算特别的森严。或许是皇帝不在,皇后不在,甚至几个贵妃也不在缘故。
就这么通过一条条的甬道,端木序却有些急躁起来。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要见到那个人。
原来皇甫叔没有提,他也没有问,他一直以为她在当年的大火中也跟着离开了。不曾想,她却一直在这皇宫里面。
端木序其实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他只是想过来看一看。
也许看过了,就有了答案。
看过了前面那些恢宏的宫殿,渐渐来到了这角落处的乐寿堂,端木序的心一下子抽紧了。住在皇宫里面的,不一定都是享受荣华富贵。
此处冷清的乐寿堂,与那些宫殿相比,终究是寒酸得多。端木序顺着甬道,很快来到了那院门处。
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发觉这里还真是偏僻,巡逻的飞羽卫离这里还有些远,他脚下一用力,人便飞身过了院墙。
进入了小院后,赵落葭曾提过,这里有宫女伺候,不过住在了更偏远的一间厢房内,而正房内,住着的定是她。
端木序在院中站着,目光落在了那正房处。天上的圆月,挣脱了遮挡的云层,清辉正好照在那纱窗上。
月是圆月,人呢?是否正好团圆。
端木序的心绪越来越难平复。她就在里面吧。
端木序想着,开口说什么呢?他虽然一直在假想着见面的时候说什么,问什么,想了很多。
但此时,端木序站在这院中,任凭那些月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在地上映出个长长的影子,就是挪不动步子。
端木序就这么站着,身子未动,不过那道影子越渐渐有了些变化。
突然,那正房里突然亮了起来,应该是点上了灯。
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许是起床的声音。
端木序的心绪更为急躁,但脚下却不能用力。这哪里像一个下境的修士,像一个在沙场征战过的士兵。
心里越急,但越不敢动。
那正房里不一会儿,响起了轻声的念经声。一字一句,念得很稳,应该是念诵了很多很多遍。
这天上的月,这屋里的灯,这屋外的倒影,这屋里的经声。
端木序就这么听着,那些字句一个个落到了他的耳中,原本急躁的心绪渐渐地平和下来。原来这样,也挺好。
但,突然间,念经声停掉,传来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端木序紧走了好几步,来到了那正房的木门前,许是刚才关切的缘故,脚步声有点重,里面传来了一声,“谁?”
端木序真不知如何回答。
他答了声,“我。”
谁知道他是谁,但屋里却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而木门就这么一下子打开。
有着天上的月光,端木序看清了开门的人。
这就是他一直惦念着的人。
雍容华贵不在那些服饰,甚至不在那些容貌,而在于神情和眼神。此时端木序就觉得这才是雍容华贵的人。
端木序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比起天上的月光还要厉害,正在从头到脚,将自己好好的打量着,然后再从脚到头看了又看,最后停留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楚白苇有太多的想问,不过只能说出一个你字。
“落葭让我来的。”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