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在精不在多，并还列了个名单。云清听云澜说得头头是道，他自己对论道大会也不算太上心，便同意将人数减少，按照名单让独孤横去邀约名单上的人。ii

直到论道大会开始前，云澜约其品茗，却借故出门之后，将其关在已布好阵法的寮房内，此时云清才发现大事不妙。

“空见师叔，你这是何意？”缓过神来之后，云清看着眼前顿觉陌生的师叔，问道。要知道被困在讲经台上的众人，身后都牵扯着庞然大物，更何况还有自己的徒弟。

空见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云清，难道你没有发觉云澜的修为这些年渐渐有超越你的迹象了吗？”

云清一愣，才恍然发现云澜的修为这些年确实快过自己许多。

“云澜的悟性，与你相比，自然相差甚远。论苦修，你俩都是勤勉之人。中境修行，要有寸进提升都极难。云清不想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上境之地。”空见好像在为云澜解释一般。ii

“修行一事，本就不易。但为何要做此给净严寺惹祸的错事呢。”云清依然不解。

“律宗也好，净严寺也好，不过是我等修行落脚之处罢了。只要于修行有利，惹再大的祸事又有何妨？云清，你的修为几已达到中境巅峰，是否也感觉到要踏出那一步千难万难？”

“要突破上境，确实极难。”云清想起自己为突破所做的种种准备，以及其中蕴含的种种风险，如实答道。

“其实，突破后也只是伪上境。”空见微露些许颓然的神情。

云清看着这早已突破到上境的师叔，此时却说出突破中境之后也只是伪上境，不觉一愣。

看着微微发愣的云清，空见笑道，“灵液化晶，不过是灵海内起了一层灵霜，算什么化晶？多少所谓上境之人无不是自欺欺人罢了。你想想宗内那几个突破上境的人，之后的苦修更甚于以往。”ii

“修行之事，苦修便是。”回过神后的云清，也不管突破后是伪上境还是真上境。

空见笑道，“等你突破之后，你就有此体会了。无论汲取再多的灵气，都难以再化晶一步，那是多么的绝望。不过，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空见说完，望向了云清一眼。

云清却在这一眼中感受到了杀意。“我要怎么做，才能有这样的机会。”

“很简单。今日之事，你视而不见。他日，我还可传你秘法，助你突破。”

云清看了眼还在讲经台上的独孤横，陷入沉默。

“想不到你们师徒如此情深，如果独孤横也乖乖听话，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他。”空见好像看穿了云清的心思，笑着说道。ii

“那你对这几人怎么处置？”云清忍不住问道。云清和空见处心积虑，到底为何？

“他们啊，自有用处。云清师侄，你考虑得如何？”空见看了眼讲经台上的几人，很是满意。

“我……”云清刚刚说出一个字，身形已朝云清扑去，而其身前更是灵气凝聚的一拳。

风声和水声，不及这一拳的呼啸声。

云清这蓄势待发的一拳，便想打空见一个措手不及。他不想整个净严寺，整个律宗，因空见所为而惹上大麻烦。

拳头所带的呼啸声，在空见身前一步有余时，便噶然而止。

“果然是冥顽不灵。”空见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只见其单手往那小屿上一勾，有青烟在其双掌间浮现，化成一株紫竹。

他再往前一推，青烟所化的紫竹，眨眼间便到了云清身前。

云清以灵气化成风墙，以挡住这一击。那青烟陡然间溃散，不堪一击的样子。

云清一愣，空见的手段断不止于此。

确实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