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范想拦但来不及拦,潘家兄妹想拦也拦不住。
不过,独孤横与端木序并肩站着,倒让众人都疑惑不解。这两人不是在凤来阁比试完,昨夜又在这后院中再次交手了吗?
对于独孤横站在自己身边,端木序也有些不解,但也未再深究。当前的最大难题还是如何应对这镇抚司指挥使。
李牧看着面前并肩作战的两人,开口说道,“独孤道友,你也想与朝廷作对?”
独孤横笑道,“李大人此话差矣。大人要破案,独孤便在这府衙之中,听从差遣。如今难得见到大人出手,不过是技痒难耐,想好好讨教一番。”
独孤横和宗内中境的师叔辈多番切磋,受益良多,而且他每每仗着自己强横的肉身,即使每次都惨败,倒也能支撑下来。这也是他看到李牧与端木序交手,忍不住要出手的缘故。
既然要战,独孤横可没有什么顾虑。一踏步,整个人便朝着李牧飞了过去。
独孤横知道,要比拼灵气积累或是技法,和中境修士相比,都是以己之短对他人之长,显然不可取。
李牧手指一弹,无形的灵气束成一线,直指独孤横的右肩处。去势太快,一举击溃了独孤横仓促凝聚而起的灵气防御,“嘶”,划破其衣衫。有血溅出,但不多。
“咦?”这律宗天才弟子还真让人出乎意料,李牧手指再弹,又是一道灵气之线。不过这次是在独孤横的左肩,依然是衣衫破,鲜血溅。
从独孤横动手到肩上破了两个两口,只是那么一刹那,一旁的端木序马上就心领神会。之前沉浸在模仿对方的束气成线的技法,此时也可仗着自己的肉身施展近攻。
意动身动。
之前几番交手的两人,化作两道残影,扑向了镇抚司指挥使。
有独孤横的前车之鉴,端木序更特别留意李牧束气成线的极速攻击。果然,真当他欺身向前时,一道灵气之线便已到自己胸前。
以自己竹筷似的灵气之线去阻击对方金针般的灵气之线,以自己之拙对他人之巧,非智者所为。既然之前吃了亏,自己玩不了绣花针,那就玩大一些的。
好似蒲扇一般的灵气聚成网,朝那金针扇去。
金针太快,太细,即使端木序应变得当,也斜插进其肩部。当金针破开衣衫之时,端木序再以金磐下境应对,催动灵气,蕴养即将受创之处。
衣衫被划破之处,也有鲜血溅出,不过是些许皮肉之伤,端木序并未在意,而且借此机会接近了李牧。
催动灵气灌注于拳头,全力挥出。
两个以肉身见长的下境修士,在近攻之时爆发的战力,旁人自然就是看个热闹,身处其中的李牧却真的颇为欣赏。要是镇抚司中多几个如此可造之材,那么必定是如虎添翼,自己也多几个有力的臂膀。
不过欣赏归欣赏,教训总归要教训。
中境之修士,又岂是下境可比。
两个下境挥动的拳头,化成残影,带起的风雷,并未在李牧身上炸开。随着李牧眼中的笑意敛去,一挥手,便在风雷中寻找出那么一丝缝隙。
束气成线,宛如金针,便在这缝隙间游走。
风雷碎散,拳影停顿。
李牧并指为掌,在两人胸前轻点。
不惧鲜血溅出,携风雷而至的两人,以后仰而飞的姿势,往后连退。既是由于身上所受的重创,也是借此化解那骇人的力道。
连退几步之后,两人快到正堂门口才堪堪稳住了脚步。
这镇抚司指挥使,还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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