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的荒原上流传出青冢的故事。
她本来只是想当一个看客,不曾想还是身处其中。她手中的圣物还是闪闪发光,法隐和她却没有心思再看,而是盯着从博望谷飞速靠近的两个黑点。
法隐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心想即使被围攻在山谷之下,金帐人还真是不死心,硬是冲了上来,看来这个圣物对他们太重要了。
不过还未等法隐出手,从青冢两侧不远处飞出箭矢,集中朝着那两个黑点的方向射去。
箭矢如雨,而且没有间断。
令人意外的是,那两个黑点硬是从箭雨中不断地往青冢迫近,连速度都未下降多少。
虽然未能有效阻挡快速靠拢的黑影,青冢两侧的箭矢却没有一丝怠慢,继续不断地射击。
即使有这些箭矢的延阻,法隐却未有半点放松,直到无慧大师毫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旁,他心中才微微安定。
法隐和无慧两人往前迈了一步,将端木昭容护在身后,神情专注地盯着那逐渐变大的身影。他们知道这些箭矢是拦不住对方的。
随着两人的靠近,箭矢不但未能伤及对方,反而转向飞回青冢两侧,顿时惨叫声四起。许是这个新的变化,让两侧的箭矢停了下来。即使不能杀敌,反而会伤到自己,再发射箭矢又有何用。
当慧可两人站到法隐前不远处时,箭矢早已经停了,端木昭容手中的圣物也停止了发光,不过她也没有收回去,藏是藏不住的了。感觉到了空气中渐渐沉重的威压,她便往后不断退。
博望峰的半山之处,极为开阔,但此时不仅端木昭容觉得不够空间不够,那些藏身于此大宪兵也有同感。
只因为那站着的四人,还未出手,之前还很平和的山风陡然间变脸,无来由地狂风大作。又因地面开阔之故,这风势来得更为凶猛。
飞沙走石,那四人依然未动。任凭空中的风向转来转去,一下往东一下往西。
法隐用力站在地面上,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颤动,不得不咬紧牙关,力从脚下起,整个身躯渐渐往前屈,硬扛着不断往身体上砸下来的狂风。
“邦、邦、邦”的声音,风好像连续不断的锤子,不断地敲打着法隐,他的双脚渐渐踩进了地面。要不是有着无慧大师在一旁分担下绝大部分的重压,他相信此时泥土已经没到膝盖的位置。
他不得不承认,上境果然是上境。不过,幸好无慧大师也非一般的上境可比。
但一味的防守总是被动,也不知道山谷中的战事进行如何,法隐不得不冒险抢攻一番,如果能够以重伤自己为代价重伤对方其中一人,那么形势是有利的。如果等自己被对方首先击伤之后,无慧一人应对两人,恐怕力有未逮,到时候昭容那边可就危险得多。
法隐暴喝一声,犹如旱地惊雷,整个人便硬抗着砸向自己的风锤,朝着慧可两人扑过去。
他的身体上传来“邦邦邦”的声音,每响一下,法隐都不自觉皱一下眉头。即使以金磐中境巅峰的实力,在这些风锤敲击之下,都极难抗住。
法隐的身形越来越慢,而身上风锤敲打的声音却越来越密集。
无慧瞥见法隐稍稍有些冒失的举动,不得不竭力调动天地气机,在与对方争锋的同时,帮助法隐略微减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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