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仪态端庄素雅,一身贵气,肤若凝脂,眉目清丽,整个人如同一幅画般与周遭美景融为一体。
此时她似有心事,眉头微微蹙起,望着水里的小鱼正跃溪而起,腾入半空,后又坠落直下,翻涌起一阵细小的水花。
明明不过是一条只配生活在溪沟里的小鱼,没多大的能耐,却非要折腾些风浪才罢休。
寒棠梨眼中闪过一道恼怒怨怼的神色,附在一旁亭柱上的手不由紧捏成拳。
“家姐,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远处走来两名男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赭色的寒云过,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年纪看上去稍小一些的鸦青色锦衣少年。
待两人走近后,寒棠梨眼中的情绪已尽数被敛去,她面带得体的优雅笑容,站直身子看向寒云过。
“我闲来无事,便在这里坐坐。”
“家姐,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寒云过很是殷勤地道,他说最后几个字时,特意压低声音,口气里带着几分神秘。
“找我做什么?”寒棠梨不明所以,边说边笑着看向他身后的鸦青色锦衣少年寒渔。
寒渔眉清目秀,眼神淳善,此时正在看着寒棠梨,见寒棠梨也望向他,连忙朝她揖手行礼,寒棠梨也跟着回了一礼,两人相视一笑。
寒云过看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互动,当下有些不满,身子朝寒渔跟前一挡,直接将寒渔的模样遮了个大半。
寒棠梨无奈地觑了一眼自家弟弟,伸手轻柔地将他推开:“你又欺负二弟了,快起开。”
“谁让他老是在你跟前献殷勤,挤眉弄眼的。”寒云过很是不满地觑了寒渔一眼。
寒渔终于开了口:“二哥,你平日里吃外人的醋也就算了,怎的竟也吃起自家兄弟的醋了。”
寒云过打闹似地请推了寒渔一把:“谁跟你自家兄弟了,我跟你可不是一个爹娘。”
寒云过说的没错,他跟寒棠梨同属一个爹娘,现今的寒族族长寒韬和族长夫人大寒氏。
而寒渔的父亲母亲另有其人,其父乃当朝位列九卿的正三品大司农寒湛,其母是二寒氏,寒渔跟寒棠梨是堂姐弟的关系。
寒棠梨把话头拉了回来,问寒云过:“行了,说说你来找我有何事吧。”
寒棠梨这句话一出,寒云过和寒渔两人很是神秘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寒棠梨察觉出一丝异样,神色不由地好奇了几分。
寒云过看了看四下,确定没有什么人后,朝寒棠梨凑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我们方才经过父亲书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一件事,家姐你定会感兴趣。”
“何事?”寒棠梨的声音也下意识地低了下去。
“父亲和他的幕僚在房内讨论公子的祭品之事。”寒云过刚说了这一句,寒棠梨睫毛蓦地一颤。
“那祭品怎么了,是不是跟公子又传出什么了?”寒棠梨口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
寒云过没注意寒棠梨的变化,一旁的寒渔却注意到了,他微微抬头,看向寒棠梨正对着他的半边侧脸,写着让人稍一细心就能发现的浮躁。
寒渔眼中眸光黯了黯,微垂下头去。
寒云过回答寒棠梨道:“他们似是在讨论为何公子一直不血祭那祭品,原来是因为时机还未到。”
“时机?”
寒云过点头:“说是要等祭品体内的始祖之血彻底苏醒后,才能将她送上祭台,现如今那祭品还不算合格的祭品,所以公子和襄族才一直没动手。”
寒云过兴奋起来:“家姐,那祭品着实碍眼,这段时日她把公子的名声都快断送尽了,整日传出些流言蜚语,看得我都生气,要我说,咱们何不趁机想法子把那祭品体内的始祖之血唤醒,快点将她送上祭台,这样一来,不但将她铲除了,还能帮公子和整个襄族早点破解世咒,公子也会对你刮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