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先担几年吧。他想休息,我就回去帮他管几天。他休息好了,我再回上海。反正啊,在法国呆了几年,美洲、欧洲、澳洲、非洲这些地方我都已经走遍了,也不过如此。接下来就静下心来做生意吧。你怎么样?”
安康说“我还能怎么样?还是在那家公司当冤大头呗。”
“我才不信。你现在当什么官儿了?”
“什么官儿啊,就是一个普通的投资经理。我们金融公司就三层架构,分析师、投资经理、总经理。别看名片上的头衔唬人,什么总裁副总裁的,其实都是打杂的。对了,跟你说个笑话,你知道我们把、v叫什么吗?”
“难道不是resident,vice resident?”
“是倒是。我们把叫作屁,把v叫作微屁。都是个屁。”
“哈哈哈。那你是什么屁?”
“小生乃微屁是也。”
酒已经喝了一半,以安康的量早已经承受不住了。就这半瓶酒也是柳欣然倒了一多半,安康倒了一小半。剩下的半瓶基本上都给柳欣然满上了。她确实是很能喝。
柳欣然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色,她含笑望着安康说“安康,你不仅比以前更加成熟了,而且还比以前更有味道了。”
“啊?你是指什么味道?”
“男人的味道。”柳欣然说。
安康笑了笑,没有搭话。
一个女人喝着酒夸一个男人有味道,多半是有着深意。
然而安康却以一种礼貌而不失节的方式忽略了这样的深意。
柳欣然便没有再继续将味道的话题引申出去。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是男女在一起吃饭的标准用时。晚饭如果少于两个小时就显得过于匆忙不那么客气,如果多于两个小时又显得太过于亲密。
这个时间是安康控制的,而且控制得很精准。
从餐厅回到家之后,安康简单地洗个澡倒头就睡了。
他对和柳欣然的再次见面并非内心一点儿波澜也没有,只是惊涛巨浪早已被时间磨灭成了小涟漪。
时间打磨一切。
回到家的柳欣然与安康全然不同。
本来她约安康出来见面的目的只是因为自己打算在这个城市发展,希望把以前的人重新联络起来,算是为将来经营人脉作一个准备工作。
然而和安康见面对她却有着不小的冲击。这样的冲击让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那些自以为消散的往事似乎又一次涌现出来,如海啸一般,让她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