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三次缺勤,课程重修,没有商量余地。”
“有事提前找辅导员请假,或提前群里告知我,事后补上假条。无缘无故还未请假被‘幸运’课堂提问到的孩子——不好意思,不用再来上我的课。请安心去忙你的事,等下一学年专心重修!”
她面上笑容温婉,眼神却带着一抹凌厉“希望你重修时,咱们别再幸运地碰见,给彼此找麻烦。”
单妮站上讲台时,一席话刚好讲完。
一百多人的大教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艳姐,我觉得这个班,到课率高,守规矩,学风挺好的。你怎么看?”
于春艳在内心对比了一下自己训话时,满室闹哄哄抢着说话的景象,她面子挂不住,气得牙痒,但单妮的课确实无可指摘,她无话可说。
于春艳面色不佳,郁着气憋出一句话“那、这多出来的学生怎么说?”
单妮扬唇,抬手下压“请站着的学生找位置坐下,要开始上课了。”
于春艳“你……”
“大学课堂应该是开放的,最起码我的课堂是开放的。教育没有门槛,资源实现共享,才能培养人才,静待百花齐放。”
单妮笑“上周,负责教室保洁的大姐还倚着后门听了半堂课,说我的课‘通俗易懂’。艳姐如果对造桥感兴趣,我和学生随时欢迎你来督导。”
于春艳是教育学出身,确实不懂造桥,脸色顿时难看。
这是将她和目不识丁的保洁员相提并论!
目送愤懑难纾的于春艳带着学生会长、专业年级长离开,单妮心里才舒了口气。
她非常清楚大院处理学生问题的僵化模式不问缘由,打着防微杜渐的噱头,行矫枉过正之事。
这些蹭课的学生,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是整顿学风过程中,杀鸡儆猴的不二人选。
如果她不拦,于春艳定会说到做到,不分青红皂白,以扰乱课堂为名,把学生名单丢进校辅导员群,等待各学院的处理结果。
处分可大可小,但都默认免去学生未来一学年的评优评先的资格。
单妮抬眸,目光从近处前排往上走,扫过一众青涩面孔,停在高处最后一排中间。
端坐在那里的人正遥遥地望向她。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压下思绪,拿起讲桌上的粉笔。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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