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征大步流星走出家门,背上的梨花白古风双肩包沉甸甸的,压在肩上颇有些直不起腰来的意味。
桓城正是一日万物苏醒之时,却鲜见的不见朝阳升起,街道上迷雾重重、湿气弥漫,好在路灯的间隔不算太远,照亮前路绰绰有余。
聂征闷头往前走,今天是她转学至桓城一高报道的第一天,刚随父母来到桓城时,聂征闲来无事先熟悉了一下到一高的路,穿过前面的路口就是公交车站,那里有一班车可以直达一高东大门。
对面的指示灯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看不分明,聂征努力睁大眼睛,模糊看见熟悉的原亮色一角,是绿灯!
耽搁的这一功夫,旁边已经有道身影向前一头扎进浓雾里。
聂征放下心,随之迈开脚步跟上。
走到路中间,聂征总感觉雾似乎又浓了一些,周遭安静无声,只能看到侧前方那个身影微低着头安静地前行。
突然,一道闷闷的轰隆声,伴着一束刺眼的亮光穿透重重迷雾而来。
那是一辆大货车紧急刹车时才会发出的轰鸣。
眨眼间车子已经近在眼前,而侧前方那道身影似乎没听到一样,仍旧微微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走着。
聂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动作比大脑意识先行一步,一个健步奔向前。
反应过来时聂征已经和那道身影的主人双双倒在路边,东风牌的赤红色大货车停在前方不远处,马路上留下两道长长的黑色痕迹,梨花白的古风双肩包滑出去老远。
聂征后脑勺撞在指示灯下的花坛边缘,险些闭过气去,眼前一圈一圈的发黑。
旁边是一张年轻的脸,此时正眨着一双大眼睛满脸的不知今夕何夕。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聂征就着来人的搀扶捂着脑袋踉踉跄跄起身,手抬到车灯下一看,满手的红。
大货车的司机大叔也吓了一跳,担心出人命第一时间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等三人到医院处理完一系列后续事务时,浓雾已经散去,天色大亮。
聂征自然而然错过了上课时间,只能打电话给老师,一五一十将事情叙述清楚并请了半天假。
好在聂征后脑勺虽然看起来吓人,流了不少血,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而徐焰更神奇,也就是被聂征救下的男生,身上屁事没有,聂征都不得不感叹他运气爆表。
至于她脑海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些画面,聂征谁都没说。
货车司机也清楚自己是责任方,二话不说把医药费掏了。
聂征父母都是的老师,刚调到附小不久,此时估计已经在上课,聂征便没有通知两人,省得让他们平白担心。
聂征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大中午,艳阳高照,马路上人来车往,热闹又喧嚣,聂征无端松了口气。
至于徐焰,被交警大哥拉到派出所聊人生聊理想去了,在过马路时发呆,那不是赤裸裸地嫌每年的交通事故不够多嘛!
这还能忍?!绝对不能忍,坚决不能忍!
所以徐焰就被交警大叔不由分说带去进行思想再教育了。
聂征肚子叫唤了一遍又一遍,但是聂征此时却没有心情吃饭。她的脑海里一祯祯画面纷至沓来,熟悉的、陌生的纷纷扰扰,混乱不堪。
……
过了好半天,聂征机械地走进医院旁边的饭店,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几根油条,整个人窝进木椅里才稍稍回神。
热腾腾的鲜美皮蛋瘦肉粥吃到胃里,仿佛一下子从半空回到了人间,静下来聂征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吃完粥和油条,聂征欣然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事实就是她,在校大三学生真学霸·伪学渣·聂征,穿越了!穿成一本甜宠文里人人喊打、人见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