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便下去吧!”
这句话一出,门口站的几个下人回了神,急忙退了出去,那位被刮了脸的嬷嬷这时也叫嚷开了,嘴里污言秽语不停的往外冒,可她到底还是没敢再往楚栖暮身旁走一步,疼痛使她不得不赶紧出去寻找大夫。
屋内再次归于黑暗。
“楚栖暮,你能不能有个公主的样子,你记住我们可是皇室,今日居然叫一个贱奴打了,这说出去简直太丢人了!”
不满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可是没有人作答。
楚栖暮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了,只觉得身子有些提不起劲儿来,她看着四周有些疑惑,她怎么就睡到床子上来了呢?难道自己被那嬷嬷一巴掌打晕了?楚栖暮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嬷嬷冲进来打了她一巴掌的时候。
想到这里楚栖暮便忍不住缩在床脚,头埋于腿间,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
她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拥有另一种人生了,可她从没有想到,这看似充满希望的背后才是最深的深渊。
楚栖暮总觉得自己的一生从没有快乐过,虽然她只有三年的记忆,可是那种镌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好像已经有十几年了。
她突然间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楚栖暮将头上的凤簪拔了下来,飞快的朝着自己的手腕划了过去,随后血液喷溅而出,似流水般的朝着地上滴去。
“楚栖暮,你凭什么糟蹋我的身体,你想死就死干嘛带着我一起。”
说着楚栖暮便撕下了身上衣裙的衣摆,朝着血流不止的手腕绑着。可是,她还是开始感到了眩晕。
她在皇陵呆了五年,受尽了折磨,身子本就万分虚弱,今日又重重的受了叶道昭一掌,如今又割了腕,失了血,还没有晕死也只是她用毅力在支撑着了。
屋内是一如既往的昏暗,从狭小的门缝望出去也只是能推测如今应当是入了夜,却还是不知准确的时辰。
楚栖暮觉得自己不能再这般坐以待毙了,她必须要出去。
可这间屋子只有一个木门和很高很小的一个窗户,自己现在又没有武功,想要不惊动看守的人出去无疑是很难的。
“大小姐,吴小姐,里面那个简直就是个疯狗,今日奴婢不过是说了她一句,她就将奴婢的脸划成了这般模样,您二位要小心啊!”
这谄媚的声音当然是今日被楚栖暮划伤脸的那个嬷嬷在告状了。
“知道了,开门吧!”
听了这话,楚栖暮摸摸索索的往一旁的桌凳挪去,随着开门声响起,她也稳稳的坐在了凳子上。
“看来二公主知道我们来了。”
楚栖暮轻笑了一声,若不是她一直盯着门口,注意着吴寒酥,她当真就要相信吴寒酥如她的话那般冷静了,毕竟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可不怎么好看。
“吴小姐深夜还在叶府恐怕有些不妥!”
“我受叶大小姐邀约前来相伴如何不妥。”
“我不想和你绕圈子,有话,你直说!”
“二公主的身子还当真是弱,怎么,今日不过是被道昭推了一下,这说话都不利索了?”
楚栖暮头已经很晕了,没精力再跟吴寒酥逞那口舌之争。
“不知道二公主可还记得,当年贤贵妃生下的那个死胎。”
楚栖暮听到这里暗暗的将咬着舌尖的牙齿又用上了一份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抬头死死地盯着吴寒酥。
“其实那不是个死胎,是一个很健康的男孩儿,现在得七岁了吧!”
“不可能!”
楚栖暮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二公主忘记了,当时先皇北上亲征不在宫中,而且后宫本就是我姑姑的天下!”
“对了,贤贵妃早产是因为那天你将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