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大长公主的插手,皇帝不满虽不满,但最终也没有再多过问。
九月下旬,长宣王府开始筹备婚事。
太后见谢迟终日待在王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是一点动静也无,颇感诧异,后又有缮国公来报,说这段时间里,长宣王并未调查那件案子,之前可能是消息有误,弄错了,于是渐渐地放松了警惕,撤回之前的行动,只留下几个人在长宣王府附近暗处盯着。
长定侯养了半个多月的病,身体才好转,回刑部办公。
谁知第一天就在傍晚回府的途中遇到几个匪徒,被拦截了车驾。
“什么人?”
长定侯拿了佩剑,撩起车帘就要出去。
毕竟是武将,这点场面还吓不到他,只是没料到,刚跳下车,就有一股烟雾飘来,只吸入了两口,便觉身子开始发软。
是迷烟!
正要提醒随从们掩住口鼻,几个人却已经倒了下去,瞬间只剩下他一人。
七八个蒙面黑衣人手持白刃围将上来,每双眼睛里都充满了杀意。
长定侯不由慌神,一手扶着马车,勉强稳住身形,怒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他实在想不起来,得罪了谁,谁会想置他于死地。
“父亲!”
黑夜下,闻嶂带着四个侯府的护卫赶了过来。
“快!快去救人!”
护卫冲过来,与几个黑衣人缠斗,闻嶂拔了剑跑来,挡在长定侯身前,回头问道:“父亲,您没事吧?”
“没事,”长定侯卡在嗓子眼的心落回胸腔里,长出了口气,“幸亏你来得及时。”
说话间,有两个黑衣人扑杀上来,闻嶂忙将其拦住,与他们交手。
他不只会读书,平日里也习武,但武艺学得并不精,寻常时候勉强自保,一旦遇上强敌就不行了。
此时只过了几招,胳膊上就挂了彩。
长定侯大惊,欲上前帮忙,奈何迷烟药效发挥得太厉害,身上根本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连站也站不稳,摔在了地上。
“去死吧!”
黑衣人厉喝一声,一脚把闻嶂踹翻在地,手中之剑刺入他的下腹。
不过闻嶂挪着身子躲了一下,导致这一剑刺得有点偏,并没在要害,黑衣人见状,便拔出剑来,还要再刺。
两个护卫及时赶上来,把他死死缠住,很快另外两名护卫也击退了其他的黑衣人,过来相助。
那黑衣人不敌,赶忙后撤,剩下两个也仓惶跑了。
“老爷!二爷!”
护卫们忙去搀扶长定侯与闻嶂,长定侯神志还清醒,但闻嶂已经因失血过多而快要陷入昏迷。
“快回府!”
长定侯遇刺,闻嶂受伤的消息很快传遍侯府,院子里鸡飞狗跳了好一阵,直到大夫赶至,给闻嶂止住了血,说没有性命之忧,众人才放下心来。
此时长定侯体内迷药的药效已经过了,也过来看望闻嶂。
“嶂儿怎么样了?”
宋氏从里间出来,放轻了嗓音,道:“大夫说,性命无碍,但因失血太多,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老爷不在那边歇着,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他。”
两人到梢间坐下,丫鬟端了刚沏好的热茶来,退到外面伺候。
宋氏问道:“那些人到底谁派来的,为何要置老爷于死地?”
“我也不知道。”长定侯摇摇头,人早就跑光了,无从查起,而且他才回京几个月而已,并未与谁有过深仇大恨。
虽然先前与义城侯府闹过不愉快,但卓家人应当不至于为了出口气要他的命吧?万一被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