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来石科平日写的字迹,让他看看清楚。这是为了试探他罢了,果然有猫腻,谎称不会写字,以为这样就能轻饶了他。
转身王耀林将手中捏着的纸条递给杨公公,上呈给陛下。陛下将答案的字迹跟石科平日的字迹仔细核对,发现一模一样,这确定就是石科的字迹,他还敢递来,甩手将这些都递给杨公公,示意他送个太子妃和鲁王看看。
石科面色苍白,浑身如同抖动的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耀林,又看向石鱼,似乎在说,大人,你快救救下人,快救救下人,小人不想死。
砰的一声,陛下抄起书案上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厉声道“石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如实说出,那就怨不得朕对你用刑了。王耀林,将石科拖出去重重杖责二十下,朕就不信了,他的骨头有多硬。”嘴硬不肯承认,那自然得受刑。
得到陛下命令,王耀林迅速的朝门口冲进来的两个侍卫看过去,示意他们抓住石科,将他带下去,狠狠的杖责,追问出实情。
两个侍卫刚触碰到石科,石科就忍不住大喊起来“大人,你快救救小人,小人是被你逼的,大人,是你说这件事万无一失,绝对不会有半点儿差错,大人,大人,你要救救小人,救救小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小人不想死,大人,大人,我说,我说,这些都是大人让我做的。”嗓音都变得沙哑起来,谁让石鱼站着一动不动,根本就不帮着他说话。
此事的确是石鱼在背后指使着他,那个时候石鱼再三保证,不会有其他的人发现,此事是万无一失,没有半点儿风险,他才答应下来,可谁也不曾想到,会有今日的局面,他在陛下面前没有屈服,他在二十杖责下屈服了。
石鱼满脸怒意瞪着石科“枉费我平日对你那般好,你居然串通外人一起来陷害我,陛下,臣平日······”
“停,朕不想听这些,石爱卿,是不是你做的,你心底比谁都清楚。”陛下横扫了石鱼一眼,都这个时候,他还抵赖。
“陛下,臣真的冤枉,并非臣指使他,而是他狼子野心,定是他偷偷溜进臣的书房,偷看了会试的题目答案,陛下,臣冤枉。”石鱼现在急切的想要摘去他身上的嫌疑,不让陛下和众人起疑。
王耀林趁机道“石科,石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石科挤出一抹冷笑“大人,都这个时候,你还只顾着自己,我一个小厮怎么能进入你的书房,再者,大人,这些年您收敛了多少钱财,您要小人一一的说出来嘛!”
“住嘴,住嘴,你给我住嘴!”石鱼气急败坏的朝石科瞪过去,恨不得一把掐死他,都在胡说些什么。
陛下一个眼神使过去,王耀林飞快的命人拿着棉布堵塞了石鱼的嘴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便按照石科说的,派人去查探了石鱼的书房,石鱼和石夫人都出身不高贵,按理来说,他们府上应该清贫的很,却没想到,让人大跌眼镜,在石鱼的书房暗格后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足足有十几箱子的金银珠宝。
陛下为此雷霆震怒,当场下令革除石鱼大学士的官位,打入天牢,命大理寺卿王耀林审查。此外石科也是重要人证,一同打入天牢,继续审理。
那十几箱的金银珠宝让石鱼最终低下头了,他瞬间苍老了十几岁,面无死灰,他无话可说。临走前,他又看了跪在地上的湛王一眼,倒是沉得住气,可惜了,可惜了。
王谦被带出来,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石鱼,而非顺子口中的豫王。要不是为了豫王,王谦也不会独自出来顶罪,承认他是今年科举舞弊案的主谋。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是石鱼,只不过王谦有些不明白,石鱼为何要陷害他和豫王,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
“王谦,你可有话要说?”陛下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