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本册子。
薛翎随意的翻看着,只翻看了两眼,就皱起了眉头,果然如此。
这账册上似乎是用了心思。
寻常的药材几乎都是并无错处,可是贵重的药材就有些问题了。
若不是极为熟悉药材的,只怕很难看出来。
这样的事情,其实不止薛家,其他家族也是如此,薛翎记得薛寄宏和薛寄蔓管理庶务之时,应该挣下不少。
不过二叔比起旁人,更是胆大。
稀有药材进了他的手,便私下里占有,再以此换取更高的利益。
故而,上一次那一支百年份的人参被捅出来,祖母才会痛下决心,夺了二叔的庶务之权。
而这一本账册做的就十分的隐晦了,薛翎没记错的话,这一个镇应该是归三叔所管。
不过,不论是二叔,还是三叔,很多事情,已经从上至下养成了习惯,想要改变,自然不会容易。
她自然是知道的,她一直没有动手,也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薛翎不着急。
她拿起账册起身,“所有的账册都是一式两份的,你再誊录一份吧,这一份我带走了。”
掌柜的暗叫不好,但是不敢多言。
薛翎办完这一切,起身去了后堂。
大约傍晚时分,薛燕已经醒了,“姐姐,我们不回去吗?会不会不合礼数?”
“不会,”薛翎宽慰道,“我若没猜错,阿娘放心不下,晚些时候会来接我们的。”
薛燕一喜。
果然,也没过多久,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燕儿如何了?”
“是阿娘。”薛燕一喜,“姐姐你好厉害,知道阿娘要来。”
薛翎也笑了。
蒋悦已经走了进来,脸上是焦急万分的神色,“燕儿如何了?”
薛燕挣扎一下想要起身,“阿娘,我已经好了许多,不碍事。”
她仔细的替薛燕检查了些许,才落下心来。
这才去了厅堂跟曾忆道谢。
蒋悦仔细的打探了一番,才开口说道,“今日多谢这位公子相助,不胜感激。”
曾忆笑着答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薛太太不必介怀。”
蒋悦并没有薛翎的记忆,看着曾忆的时候,就只有感激,她十分和悦的问道,“听阿翎说起,你是修文的故交好友?”
曾忆点头,答得十分仔细,“曾和修文兄同窗过,此次也是他邀约才特地去了宜城一趟,今日本是准备去江陵王府,说来遇见两位薛姑娘也是凑巧。”
“可曾娶妻?”蒋悦上下的打量着他,问道,“你这个年纪正是成家立业的年纪。”
这一句话问的突兀。
“不曾。”曾忆还是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