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陈旧,比不得现在的薛家宽敞舒适,如今父亲葬礼已经结束,合族却依旧留在祖宅,自然是等着她醒来。
蒋悦说道,“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薛翎还不曾回答。
就听到一个声音打断了母女之间的谈话,“阿翎,醒了就好。”
却是邱氏走了进来,“我和你祖母一直守在暖阁,知道你醒了,也就放下心来,”又说道,“我让人炖了清粥,这就让人送过来。”
这几日,邱氏果然忙前忙后,尽心尽力,毫无私心,便是薛老太太也略略的有些满意。
蒋悦道了谢。
邱氏便转身亲自去办。
薛翎挣扎着想要起来,薛老太太连忙说道,“躺着就好。”
薛翎身子有些发虚,思绪却分外的清醒,她昏睡了两日,可以料得到,现在整个薛家乱成什么样子。
风雨欲来,该到了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阿娘,扶我起来。”
蒋悦端了茶盏给薛翎喂了一些水。
又拿了大迎枕头放在她的背后。
薛老太太坐在她的身边,犹豫着怎么改口,其实她已经猜到了真相,如今就是等着薛翎醒来之后,再问个清楚明白而已。
可是真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薛老太太心底反而有了些忐忑。
事实上,薛翎沉睡的这几天,整个正房已经被邱嬷嬷仔细的收拾了一遍,并不曾见到那个祖传的陈木盒子。
这盒子是用百年沉木所制。
和香炉不一样。
香炉不畏火势,在火势之后依旧安然无恙。
而沉木燃烧殆尽,混乱中,连灰烬也看不出原型。
整个薛家差不多掘地三尺了,并不曾找到这沉木盒子。
这时外面传来急躁的声音,“阿翎醒了,我去问她一句话。”
薛翎听到声音,便知道,来者是他的二叔。
薛翎暗暗的摇头。
二叔薛寄宏的功利心太重,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
如果说三叔身上至少还披着一层光鲜亮丽的假皮,那么这位二叔便是表里如一,从里到外都是利者为先。
从前,她总觉得二叔性子急躁,让她无法对付,而现在却觉得二叔这样的性子实在是不足为惧。
而懂得掩饰的三叔薛寄蔓,反而让她觉得棘手。
不过也不急,如今的薛家就像是被蛀虫吞噬的百年老树一般,想要诊治,需得连根拔起才行。
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