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黯淡的丁铃,道“你可是堂堂丁家大小姐,你的命,可没你说的那么不值钱。”
“你懂什么?”不知为何,丁铃一听到这话,忽然生气了。
她似乎是想起了过去的某些事情,脸上一下子多了许多怨愤与悲伤。
正要发火呢,忽然……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忽然多了几分痛楚,眉头紧皱,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这便是她的病。
只要她情绪稍微激烈一点,浑身便会痛楚难忍。
这病已经缠了她十八年,让她无法开心,无法欢笑,将她逼成了一个没有不敢有情绪的木偶。
而就在这时。
她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被一只略微粗糙宽厚的温暖的手握住了。
一股奇异的暖意顺着被握着的手传了过来,传入她冰凉的身体,如同化雪春风一般将她身上的痛楚驱散。
“我懂如何治你的病。”杨天微笑说道。
丁铃愣住了。
甚至都忘记了挣开杨天的手。
她怔了怔,道“治好了又怎样?那些人不就希望我成为一个木偶吗?我好不好有什么区别?”
她说的是她的家人。
她的父亲,她的母亲,整个丁家,都希望她能成为一个听话的木偶。
希望她的婚姻成为丁家财力地位更上一层楼的一个阶梯。
这甚至比病更让她痛苦。
杨天闻言,刚欲回答,忽然看到少女白嫩的手腕上,有数道红色的划痕——那是用刀子割脉才会留下的痕迹。
一个花季少女居然这般轻生,不由得让人觉得无比怜惜。
他蹙了蹙眉,道“别人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好,你嫁给我吧。”
丁铃一怔。
她是不知道杨天和自己有婚约的。此刻听到杨天这突如其来的“求婚”,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杨天一眼便看出了她的莫名其妙,解释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你小时候你爷爷就给你定了一门婚事。这门婚事的另一方就是我,婚约都还在我手里呢。”
丁铃一下子呆住了。
这件事她是听爷爷说过的,只是后来问家人的时候,家人都说这只是个玩笑,自爷爷去世之后也再没人提起过。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陪同韩雨萱来军训的保镖,居然就是与自己有婚约的那个人!
“现在你知道了吧?那你嫁不嫁?”杨天看着她道。
她很自然地摇了摇头。
虽然杨天救了她的性命,但……哪有这样随随便便就嫁人的啊!
“这不就对了么?”杨天看着她的眼睛道,“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做就是了。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有,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么?”
丁铃哑口无言。
杨天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然后道“就这么定了,你这病,我治了。等这军训结束之后,我会找个时间去你家的。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开门,毕竟你母亲似乎不太待见我。”
他和丁家夫人的第一次见面实在算不上友好。若是再去登门拜访,别说让他给丁铃治病了,恐怕话都还没说就要被一群保镖扫地出门了吧。
丁铃咬了咬嘴唇,道“我爸妈是不会相信你的,你这样做也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杨天笑了,道“我给你治病,又不是给你爸妈治病,要他们相信干什么。至于好处的话……一个活蹦乱跳的未婚妻算不算?”
说完,杨天便摆了摆手,大摇大摆地走回帐篷睡觉去了。
丁铃在原地愣了足足数秒,而后才回过神来,一向清冷的小脸此刻却有一点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