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依旧赤膊上阵的束发兽人,仰仗自己绝对碾压的力量,竟是只身闯入敌阵,挥动着嘤嘤作响的战斧,在全副武装的人类部队中,如同绞肉机一般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呵呵,他们快完了。’萨拉塔斯丧钟般的笑声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看到凡人相互厮杀,它显得很是兴奋。
稍作停留,兰洛斯眼珠子一转,嘴角不由得慢慢勾起“正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进入守望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话音刚落,兰洛斯伸手往脸上一抹。随着一阵扭曲,原本还算英俊的面貌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平平无奇,就连那修长的双耳也收缩成人类一般,灰白的发须也逐渐缩短变色。
很快,一个不起眼的棕发人类出现在这片昏暗天空之下。
看着水幕中的人类法师,兰洛斯犹豫再三,随后立刻低头在空间袋中翻找着。不多时,一套十分简陋磕碜的金属甲胄摆在了他的面前。
“从现在开始,你俩尽量给我安分一些。”将艾露尼斯和黑暗帝国之刃收入怀中,兰洛斯看了一眼手中的艾德鲁因,随着手指轻轻在其上一敲,奥术能量如龙卷风一般迅速将其包裹吞没。
等到魔力散去,一柄十分普通的银色十字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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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这么多兽人是怎么过来的?!”看着战场中如麦子般被轻易收割的卫兵,尤勒斯上校目眦欲裂。恐惧?在鲜血和仇恨的驱使下,他的心中除了斩杀面前的兽人,根本再无其他。
当!
长剑奋力劈下,可迎接上校的并不是剑刃撕裂血肉的畅快感觉,剧烈的碰撞所反弹回来的力量,即使隔着手套也依然让他的虎口发麻。
尤勒斯定睛一看,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束发绿皮。尽管面对自己的全力一劈,对方根本纹丝不动,但兽人身上遍布的人类鲜血和碎肉深深刺激着尤勒斯的神经。后者不管不顾,举起长剑接连猛劈。
格罗姆是个极其优秀的战士,比这还要激烈和混乱得多的战斗他都经历过无数次,面对气急败坏的人类上校,他没有着急反攻,而是一再格挡后退。
这一番操作,使得尤勒斯错误以为兽人体力不支,不由得再度加大了力气。盛怒之下,他并没有发现,他的手臂已经逐渐酸软,虎口已经麻木,连喘息也变得十分剧烈。
反观地狱咆哮,不急不缓的呼吸,是那么游刃有余。
当!
劈砍落空,剑刃在地面溅起大片火花,滚烫的火星撞在脸上,尖锐的刺痛让尤勒斯上校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分。但接下来的一秒钟里,这份清醒除了让他更加清楚地感受痛楚,别无他用。
噗!
鲜血几乎在一瞬间淹没视线,仿佛被开膛破肚般的剧痛甚至冲破了肾上腺素对痛觉的屏蔽。仅仅一瞬间,尤勒斯浑身一软,直接瘫倒在了血泊之中。
越是激烈的战斗,越是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和判断能力。看着再起不能的人类长官,格罗姆摇了摇头,一脸无趣地举起了血吼,准备给予对方最后一击。
就在尤勒斯上校闭上眼睛准备赴死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从他身上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十分温暖的力量流转四肢百骸。
格罗姆眉头一紧,正要将地上那个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的人类士官斩于马下,一块盾牌却突然穿过人群,狠狠砸向了他的面门。
下意识挡下盾牌,格罗姆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那个手握长剑的人类骑士。面甲的缝隙中,那双冷静而锐利的眼神竟是莫名勾起了他心中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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