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尔加什……”
对牛弹琴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牛都不鸟你。沃德瑞卡从一开始激情满满到现在气喘吁吁,仅仅只过了几分钟而已,他想要的是看到铁栏对面那人遭遇失败的落魄,而不是以无视来回应自己。
就好像,好像自己是一条狂吠的疯狗……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转眼便彻底扩散,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瞬间浸染了自己的全部。
克尔加什的背影仿佛在无声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卫兵们低着头的模样似乎在强忍笑意,无尽的屈辱潮水般涌上了他的心头……
嘭!
拳头狠狠砸向铁门,力量之大,竟是让他自己皮开肉绽。随着响亮的声音在走廊中远远传开,疼痛的刺激让沃德瑞卡终于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
“听着,如果你向我跪下,我可以向督军大人求情,你,可以继续活下去。”
“你以为对于祖尔金来说,你很重要?”终于,克尔加什有了反应,只见他缓缓转头,那截枯黄的断牙一点点进入到火光的范围,以及,那一抹充斥着讥讽的弧度:“沃德瑞卡,你真可悲……”
一瞬间,巨魔术士的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动,无尽的愤恨让他仿佛要将牙龈给碾碎。就在几名卫兵戒备起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松懈了下来。
沃德瑞卡笑了,嘴角高高咧起,仿佛要一直延伸到耳根:“呵呵,很可惜,你口中可悲的我,将会在后天亲自执行你的献祭仪式。”
“我倒是要看看,你那愚蠢的灵魂能引来多少只猎犬。”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一众卫兵这才将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蠢货、白痴……”控制住怒火并不意味着浇灭怒火,沃德瑞卡刻意用力践踏地板,仿佛那是克尔加什那张令人厌恶的老脸,溅起大片腥臭的脏水和急促声音的同时,引得身后的卫兵们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巨魔尚武,崇敬真材实料的力量,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在他们看来,一名合格的酋长是一名合格的领导者,而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更不会是一个连囚犯都可以无视的可怜虫。
众人一路沉默地绕过拐角,一阵轻风拂过,两侧墙壁的火炬突然熄灭,大伙儿的视线突然变得昏暗了起来。
正当沃德瑞卡疑惑抬头的时候,他们脚下,阴影仿佛无数破土而出的幽魂,不断蠕动扭曲,如同利剑一般朝着人群疾驰。
‘抱歉,看来我抢了你的风头。’见黑触手瞬间将所有人四肢和口鼻禁锢,兰洛斯立刻朝一旁的希尔瓦娜斯眨巴眨巴眼,轻描淡写的笑容看起来莫名有一种贱贱的感觉。
撇了撇嘴,希尔瓦娜斯松开了弓弦。
细微的破空声转瞬即逝,下一刻,沃德瑞卡身后的几名卫兵同时倒地。
‘我的猎物,谁都抢不走。’希尔瓦娜斯学着兰洛斯的动作眨眼,调皮娇俏的模样让后者根本生不起不满的情绪。
“呜,呜,呜!”相比两人的淡定从容,沃德瑞卡在卫兵倒下的同时,立刻发了疯似的挣扎,发出阵阵细微而凄厉的哀嚎。
“看来你吓到他了。”撤下传讯术和隐形,兰洛斯缓步走到了巨魔术士的面前,借助昏暗光芒不断打量着对方,随后眉毛微微往上扬起,用不太标准的巨魔语说道,“我好像认识你。”
“我想起来了,是在阿曼尼墓穴,那个被克尔加什当众羞辱的巨魔,对吗?”兰洛斯的记性不错,但是对于沃德瑞卡来说,偏偏这段记忆是他最不想别人记起的。
“好吧,看来你没有想要叙旧的意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也没有。”
见对方眼中的惊恐瞬间被愤怒填充,兰洛斯很是沮丧地耸了耸肩,随后立刻伸手向前。
身后,紧跟上前的希尔瓦娜斯耳尖一颤,一边警戒,一边轻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