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来了个早,没想到却是最后,看来不是寡人来的晚,而是诸王太早了吧!”
韩仓看了一眼日头,大概还有一个时辰了,看来诸王们心思都不少,凡事都赶到了前面,而他紧赶慢赶,还是赶不上人家。
韩国先王乃韩宣王,薨于七年前,那时候先王六十九岁,韩仓为长子,即位时都已经四十四岁了,可以说是大器晚成君王,从这件事情开始,他这就比别人慢了一步,似乎这一切,像是注定的。
“不错,不是韩王来得太晚,而是我等太早,不知对我血盟盟约,韩王可有异议?”
寒暄过后,魏嗣将众王拉入了正题,在得到了姬职和赵雍的首肯后,他已经就以血盟盟主来自处了。
血盟六国,赵燕为发起国,魏国是欣然赞同,魏国赞同,那卫国也会前往,燕国赞同,中山国必不会拒绝,就只剩下一个韩国了。
毕竟这血盟要对付可有秦国,而韩国与秦国乃是盟国,更有联姻之举,所以魏嗣是一定要考虑一下韩仓的意见了。
韩仓却没想过这么多,他只想着盟约细则,他来了,就代表韩国愿意入血盟,毕竟秦人不可信。
“其一乃守,其二乃互通大军,其三乃攻,那既然是攻,是先攻东,还是先攻西呢?”
对韩仓来说,这很重要。
守就是攻一则援五,互通大军就是为了行军方便,互相借道,务必令六国之军,在战时能汇成一国之军,其三乃攻,攻就是弱秦齐楚三强,其后血盟诸国,再行争霸天下。
燕赵的利益是齐国,韩的利益是齐国,魏国利益东西皆有,而又以秦国为重。
魏嗣无话,望了一眼燕赵两国国君,见两人俱是面无表情,才说了起来。
“那韩王以为呢?”
韩仓瞧了一眼魏嗣。
真正说起来,他对魏嗣也是有一些怨气的,甚至比对姬职的还大,他自付是个识大体之人,也知道这攻伐洛阳之举,不能完全抱怨姬职,但魏嗣为魏国国君,岂能不知三晋之祸是秦也,连这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真是不足为王也!
秦国攻打宜阳时,他还往魏国派遣了不少使者,每一个都是无功而返,宜阳的得失,也和魏国是有关系的,甚至楚国也是,攻宜阳楚国不帮忙,秦攻破他的都城,反而来求助寡人,也是可笑啊!
“寡人以为,既然是齐霸,那就先攻齐!”
这话一出,姬职笑了,魏嗣呆了,赵雍还是面无表情。
不管怎么想,这秦国就是悬在韩国头上的一柄剑,没想到韩仓居然舍近求远,不想着自保,反而要去攻齐。
“齐国强大是不假,但秦王更是雄心勃勃,那韩王就不怕秦王吗?”
魏嗣试探性的问道。
“不怕!”
反正韩国没地方给秦国夺了,秦国也看不上,谁都知道,秦国想要河东,那就将你家的河西先取走再说吧。
还有一点,就是韩仓的侥幸心理了。
他曾听说,小女深受秦王喜爱,整日在宫中行乐,难以自拔,已经半年没有早朝了。最近在咸阳城外,秦王更是表达了一番宠爱之意,或许小女,就能改变秦王的雄心,一个不上朝,不勤政的国君,以后也不用担心了。
叫他去进攻魏国吧,让嬴荡好好教教魏嗣,这是唇亡齿寒之理。
秦王半年多不早朝是不错,可大小国事,在寝宫召集国务大臣就给解决了,不知他听到了这,又会如何想呢。
韩仓这样一副模样,倒是让魏嗣有些着急了,他细想了一阵,便不再多言了。
六国血盟,支持他的已有两国了,还有一个卫国,自然也是支持他的,反正这第一盟主,一定是他,等他做了盟主,再慢慢说与韩王吧,现在和气为重。
“秦韩联盟,孤也听说,秦王因韩女,对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