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自问不如我的父亲,但也跟随在父亲身后学习了很久,不会在战场上拖了您的后腿。”虽然阿凝与白应武平级,但她还是把自己摆在一个晚辈的位置上。
“将军说笑了,以前你是鬼军的统领,你父亲把你藏得严严实实,我们这些老家伙们都没见过你的本事,所以有些偏见。”白应武一阵感叹:“可是你在战场上已经丝毫不输我们这些老家伙,右军在你手里,已经可以让人放心了。”
光凭她敢孤身来到这寒城,白应武就足以看出阿凝的心性超越了一般的常人。
至于阿凝的武功,无论是左军还是右军,都知道鬼军的统领在战场上杀敌无数。
她所欠缺的,只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白伯贤只是想通过她控制军队,但是这些个将军们,已经认可了她有统率一军的能力。
世人的偏见是一座大山,而这世界上,没有爬不上去的山。
白应武也是如此,他没有向世人去证明什么,即便所有人都恶意的猜测他,但是他却始终扎根在寒城。
他没有去证明自己,因为不需要。就像阿凝见到他的那刻起,就决定让右军开拔寒城。
阿凝觉得白应武与自己的父亲很像,他们驰骋在战场之上,是因为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他们是战士,与朝堂之上的野心家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息。
与前方主将之间冰释前嫌不同,在朝堂之上,已经炸开了锅。
“寒城乃我白国要地,万万不能有失,徐将军虽是先斩后奏,但是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她的所作所为也是情理之中。”有位大臣向白伯贤说道,也是说给在场的众位大臣们听。
现在他们的人分成了好几拨,各自持着不同的意见。
白伯贤坐在最上面,面沉似水,看不出悲喜,无人能猜测出他此时的心中所想。
“禀君主,右军主将徐凝私自调兵,违抗君命,这是重罪,不可不察。”又一个大臣站出,让右军驻扎在丰邑,是整个朝堂商讨后的结果。
这只右军现在是白伯贤手里唯一的底牌,但是阿凝却没有听他话,虽情有可原,但是君命就是君命,君要臣死,做臣子的就必须完全听从!
阿凝连问都没有问过他的意思,就将整只右军带到了寒城,这已经触碰到了白伯贤的底线。
所以,虽然先前的大臣说的在理,但是他也没有阻止第二个大臣。
朝堂就是这样,有时候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对,而是做的不好。
朝堂之上亦是战场,还是杀人不见血的那种。若是没有在多方博弈中处在一个“正确”的局势中,就会被排挤,甚至是杀身之祸!
而阿凝在白伯贤的眼中,永远都只会是一枚棋子,若是这枚棋子不听话,他还留着她做什么?
但是白伯贤不会表现出来,他会像支持白应武一样支持阿凝。
这次的难关是一定要度过的,如果被陈国攻破寒城,那万事皆休。
“诸位爱卿,想必徐将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前方的战事急报已经传回,陈国已经与我们全面开战了,我们还是想想有什么对敌之策吧。”白伯贤开口,将谈论的重心从阿凝身上移开,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定论,但是现在对阿凝做什么却不是什么好时机。
他还需要她带着右军解了这次白国之围呢。
“君主圣明。”一众大臣躬身作揖,无论他们争了个什么结果,最终做决定的还是白伯贤。
“白国连着三年都是荒年,粮食都不够国民果腹,况且匪患滋生,出了许多流民,这场仗,不好打啊。”齐仁站出来,他相当于白国的大管家,打仗除了靠士兵还要靠国力保障后勤,白国的国力显然不如陈国。
更何况这三年,白国境内时常有人饿死。他们存粮的仓库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