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不是当下力断的就要发兵白都。
既然斥候没有探得左军的动向,那白应武也许并没有流言中的那么不堪。
“张将军,我会马上动前往寒城,与白将军一见,丰邑就交到张将军的手里了。”阿凝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无论怎么猜测都是以最坏的打算来判断白应武的所为。
但如果白应武没有与陈国合谋呢?右军晚去一,寒城就有可能失守。
到那时,就真的要与白国共存亡了。
“将军不可,将军乃是我右军统率,怎可有半点闪失?”张丰年怎么能看不出阿凝想要做什么,因为这正是他打算要做的。
不能轻易放弃白应武和左军,这正是他们待在丰邑的主要原因。
但是他们也不能轻易将右军开赴寒城,他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能送羊入虎口。
阿凝去往寒城,自然是去探寻这些流言的真相。仅仅凭借一些流言就去断定一国之大将,未免太草率了。
但这个人不能是阿凝,再怎么说,阿凝都是右军主将。她乃是白国君主亲封,就算这些个副将再怎么有怨气,也要认那大将军印绶,不然与谋反何异?
一旦阿凝有了什么闪失,而右军又将群龙无首,他张丰年再怎么有威望,也不能凭借威望就调动整个右军。
到时候敌军来袭,本就一盘散沙的右军,将毫无抵抗之力。
按照张丰年所想,若是阿凝没有主见,他便会联合这些副将上书白伯贤,右军乃国之重器,希望君主能重新考虑右军主将的人选。
但在这之前,他会尽全力让白国度过这次危机。他首先要做的,也是前往寒城,去见一见那左军大将。
若是白应武未曾与陈国合谋,那他
自然会让阿凝带着右军前往寒城共同抗敌。
但若是真如流言中的那样白应武已经有了不臣之实,那他就会让人传信阿凝,带着右军一刻都不要留的赶往白都,借着白都那厚重的城墙,来殊死一搏!
但是这样的话,张丰年想必就无法平安归来了。就算白伯贤要将阿凝从主将之位上换下来,那也不是他张丰年来坐了。
可是现在阿凝要做出与他同样的选择,他还是有些欣慰的。眼前这个柔弱的姑娘,虽然是凭借她父亲的余荫还有王室龌龊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但是她本人,却并非如他们这些副将想象中的那样,不配做右军主将!
此时的寒城,如同一张张开的巨口,等着人往里面跳。阿凝若要去见白应武,是一步险棋。
若白应武已反,她便是那棋盘上的弃子。但是这样的话,右军就有了更多反应的时间,去做出正确的应对。
以自为弃子,只赴敌国,这岂是一般人所为?
而这个选择并不是张丰年给她的,而是她自己决定的。阿凝此举足以证明她能正确的认清局势,武力与谋略,更有如此胆识,作为一个主将她还需要证明什么吗?
难道非得她是男儿?张丰年反对阿凝做右军的主将与她是不是男子无关,一切都是为了白国的社稷。
“思来想去,只有我是最合适的人选。”阿凝一开口张丰年就洞察了她的心思,但同样的,阿凝所要做的事,也只有张丰年看懂了。
“末将愿代将军前往寒城,将军只需坐镇丰邑,统领全军即可,吾等愿为将军马首是瞻!”张丰年突然抱拳向阿凝施礼,看的其他的副将一愣一愣的。
“张将军,你这是?”段天明不知道张丰年的态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他与阿凝这一问一答间众人也明白了阿凝是要做什么事。
不就是去找白应武问个究竟嘛,随便派个令使不就可以了?无论是阿凝还是张丰年亲自以犯险,并不妥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