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张丰年。他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却没有太多的主意。
“我已命人去王都调动粮草,也整顿了一队军士,将由任天将军带领,作为先行军率先前往寒城。”丰邑到寒城多是山路,山路虽是难行,但是于行军来说,亦是坦途。
“可是君上的调令严令我们坚守丰邑,私自增援寒城,是违抗君命。”段天明敲敲桌面,外行指挥内行本就是行军大忌。
但是君权至上,哪怕最后打了胜仗,也会落得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丰邑,如果真的要守是守不住的。”张丰年摇了摇头,如果陈国真的突破了寒城的防线,他们可以直接进山绕过丰邑直达白都,根本不必与右军硬碰硬。
而如果右军分兵布防,防线就会拉的过长,就算堵到了陈国的军队,也未必就能拦的下来。
况且,他们要守的可能不仅仅是陈国的军队,还可能是白应武的左军!
张丰年也听到了来自白都的风声,白应武与陈猛寒城会盟,不得不让人去怀疑白应武的选择。
是誓死抗敌,亦或是通敌夺权,都在白应武的一念之间!
“那张将军有何高见?”徐定邦在世的时候也曾询问张丰年的意见,此人在领兵之上颇有才能,这也是另外两位副将愿意跟着他的原因,因为信服。
“高见不敢说,但是白都的近况诸位似乎还不是很清楚。”张丰年扫视一周,就连阿凝也不知道白都近些子发生的事。
他也不卖关子,将白应武会见陈猛的事说与众人,还有白都的那些流言。
众人听闻都是一脸凝重,若真是这样,这丰邑守与不守都是没有关系的,还不如直接去守白都。
“空来风,事出定有因!”赵钧拿着一只小旗说道,似乎他已
经断定了白应武会为了王位与陈国合作。
“不可轻信谣言,君上在朝堂之上让百官全力支持白将军,我等切不可自乱阵脚。”张丰年出言制止了赵钧继续说下去,他之所以说出此事只是让众人心里有个底。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驻扎在丰邑就说的通了。君上,还是没有完全相信白应武。”
“但也没有完全放弃他,只是我等处在这个不尴不尬的地方丝毫作用没有。”
……
众副将你一言我一言的争论起来,只是没有个定论。
“大将军,您如何看待白将军呢?”张丰年看向阿凝,阿凝的武功自不必说,在场的副将虽然都是经百战,但是却未必是这个小姑娘的对手。
阿凝的军职不是走的她父亲的后门,而是一剑一剑从战场上杀出来的!
只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消这些副将对她的轻视,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
总是需要去证明自己,才能获得一席之地。
沈无敌看了一眼阿凝,张丰年的这个问题看似轻飘飘的,却是暗藏杀机。
阿凝将要决定的不仅仅是否要信任白应武,她要决定的,乃是右军万千将士的生死,甚至白国几十万百姓的生死!
这个位置看似风光无限,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她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沈无敌有些担心,即便这个决定让徐定邦来做,也未必容易。
信白应武,就要将右军压上寒城与陈国殊死一搏。不信,则退守白都,与白国共存亡。
这也是白伯贤为何将右军驻扎在丰邑的原因,这是个两难的选择,白伯贤也不敢轻易放弃白应武和他的左军。
丰邑并不是无关紧要,这是个可以在两个选择之中做出进退之地。
万千军士乃至副将都是卒子,他们的命完全掌握在阿凝手中!
右军主将,不仅仅是一个权高位重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