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左军和右军一直不对付,但他们始终都是白国的军队。
“有意思。”白子墨招呼自己的人去拉住串着军奴的绳索,然后挂在马背之上。
一前一后六骑负责押运,其他的骑兵散于四周。百夫长见一切已经妥当便让人用鹿角封了营帐,一副慢走不送的样子。
白子墨也不在意,与其去为难一个百夫长,倒不如去看看那个戴着鬼脸铜面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路数。
啪嗒啪嗒,他用脚轻轻磕着战马的肚子慢慢向那群奴隶走去,走到尤那里停了下来。
“摘下你的铜面,这里是兽军,不是鬼军。”白子墨居高临下,无论对方曾经是什么人,现在只是一个奴隶罢了。
尤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看那百夫长的态度,想必也是白国的一个大人物。
他摘下面具,让自己的脸露于众人眼前,顿时四周就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白子墨皱着眉头,这人的身形看着高大威猛的,结果长着这么一张丑脸?怪不得要用面具遮起来。
就连那些奴隶也是如此,尽管他们见过尤这张脸,可是每次看到的时候,都觉得惨不忍睹。
“你犯了何事被从鬼军之中贬称军奴?”白子墨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他这丑可不是天生的,那疤痕不知道经历了多么残忍的折磨才能变成这个样子。
“禀将军,我不是右军的士兵,是黑虎寨的奴隶。”尤不卑不亢的说道,白子墨身上虽然带着一种气势,但是尤可不会因为这点气势就受到影响。
“土匪窝的奴隶?那你怎么会有这个面具?”白子墨没有想到,这人竟不是右军的。
尤沉默不语,他知道右军左军的矛盾,也大概能猜出这白国的局势。
同样的,对于徐凝的
处境他多少有些了解。虽然他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人是谁,但是从他对谈论徐凝的语气来看是巴不得看徐凝的笑话,甚至会找到一切方法置她于死地的!
如果他告诉白子墨这个面具是徐凝给她的,多多少少会给她带来麻烦。
“嗯?”白子墨用马鞭挑起尤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尤的眼睛之中没有预想而到的害怕,而是一种淡然的平静,却又不是像其它奴隶一样认命的死意。
尤不说话,要将这件事自己抗下。
“很好,今天遇见了不少有趣的事情。”白子墨没有想到右军不仅一个百夫长有血性,就连一个奴隶也是如此?
“把他的绳子绑在我的马后。”白子墨对一个兽军士兵说道,那人下了马来,把尤从奴隶编队中解了出来,给他锁上了铜环,然后用绳索绑在铜环之上,挂在白子墨的马上。
“你们用正常速度行军,我在前方二十里处的驿站等你们。”白子墨看了一眼尤,他就喜欢硬骨头的奴隶!
瘸子一看白子墨要用马拖着尤跑不由的焦急起来,那可是战马,二十里地眨眼即过,人怎么能跟得上战马的速度?
尤悄悄用眼神示意瘸子不要轻举妄动,跟着白子墨出了队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的面具是哪里来的?”尤的双手已经紧紧的被绑住,丝毫没有挣脱的可能,一旦他在奔跑的时候跟不上战马的速度,就会被活生生的拖行而死!
尤依旧没有说话,他戴上那鬼脸铜面,遮住了面上的伤疤,仿佛变成了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白子墨自讨没趣,但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他不是那种刚愎自用为我独尊的那种人,他的器量比他张扬的性格表现出来的要多的多。
既然这个奴隶非要硬撑到底,那他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那些兽军的骑兵们看着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军奴不比普通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