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会合,然后启程返回白国都城。
跟着阿凝的有三位副将,士卒三千,剩下七千,分散在白国疆土上的各个地方剿匪,由各自的副将带领。
徐子厚心中焦急,若是阿凝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右军主将,她以后的路会更加艰难。
这一切都是左军主将白应武一力促成的,而白国君主在谋略上,显然不是自己亲弟弟的对手。
所以他们要尽最大的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掌控右军!
尤一只手搀扶着瘸子,在这样的行军速度之下,瘸子很容易就掉队。
就算那些士兵听从阿凝的命令不再鞭打他,但是也绝不会任由他在队伍后面磨磨蹭蹭。
瘸子感激的看着尤,若是没有他,仅仅是走在行军的路上,他也可能会被无情的抛下。
他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山贼,可事实上,他并不无辜。
尤也知道,带着瘸子这个拖油瓶会成为他很大的负担,但他知道,这个老人的罪孽,是因为他生在了这个时代。
右军的士兵们在行军的路上悄悄的议论着那个带着鬼脸铜面的高大男人,从来没有人傻到像他那样,主动去军奴阵里送死的。
一个傻子拖着一个瘸子,走在队伍的最末尾,头顶的太阳愈升愈高,傻子的汗珠滴在路上激起一阵尘土。
一个多时辰之后,行军的队伍终于走到了他们的临时驻地。
这里的一切早已收拾妥当,传令兵早已将启程回白都的命令传到。
驻守的其它士兵接受着剿匪归来的各种物资还有充作军奴的土匪,在这个临时驻地里,光收押的土匪就有两三百人。
看着堆积如山的各种物资,徐子厚不由的感叹道“这些山贼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才挣得这些,这些毒瘤,死不足
惜!”
“这也是君主的心头之疾,如果我能平定白国之内的匪患,这主将位置才算是真的坐稳。”阿凝看着远处的尤与瘸子,他们正在人群之中休息,尤的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前襟。
“唉,如果你是一个男子该多好,他们怎么敢……”徐子厚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凝打断。
“叔父,我不会让父亲的右军毁在我的手里的!”阿凝的声音斩钉截铁,世人的眼光本就带着偏见。
即便她的军功也是一次次从军阵中厮杀得来的,尽管她的努力远远超过那些男子,可世人,终究不认可她来做这个主将。
即便是他的叔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的父亲才追随于她。
她不怪这些人,若怪,就怪这不公的世道吧!
为什么她要牢牢抓住这右军的军权?因为她想要有朝一日,改变这个不公的世道!
她还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很要好的玩伴,她们一家因为付不起贵族家的地租被强行贬为奴隶,而自那时起,她从未见过那个玩伴。
她曾哭着求自己的父亲救救那个很要好的玩伴,但那时她的父亲还不是手握军权的一军主将。
况且,即便他是,也不能公然藐视王法。
阿凝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她的玩伴被带走,看着她的家一夜之间被毁掉。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世道!她不希望这个世上再有人成为奴隶,她想要改变这一切!
所以她练武,跟着她的父亲到军队中厮杀,她想要变的强大。
可这一路走来,随着她越来越强大,越能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道面前是多么弱小。
即便她成了右军主将,也依然是无能为力。
她看着尤给那个瘸子找来水喝,目光久久不能移开。尤只是一个奴隶,可是他却要改变另一个奴隶的命运。
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