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离开的地方追去,柴煦也带着人紧追不舍。
云皱了皱眉,柴煦的行为与他预料的一样,只好开口道:“柴长老,神木宗家大业大,您该不会还要屈尊降贵,与我们穷乡僻壤的小宗门争上一争吧?”
柴煦跟在后边,谦逊有礼地拒绝道:“云太上长老说笑了,天地之间的无主异宝,自然是运者遇之,强者得之。既然遇见了,自然要争上一争。”
“此处距离我水云谷近些,而我境界也略略比你高些,依我看,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我取了那异宝,你得了那运势极佳的修士,如何?”
“云太上长老不必多说,在下还是那句话,强者得之。”
“既如此,那老朽就失礼了!”
云话落,人已不见踪影,他身后的徒弟默契地加快了速度,追上前去。
柴煦却忽地停住了脚步,并叫住了自己三个弟子,道:“不用追了,我们回神木宗!”
四人回神木宗的路上,大徒弟问道:“跟宗门求助的话,我们这般速度,是不是慢了些?”
柴煦看了自己身侧莽撞又简单的大徒弟一眼,叹了口气道:“还是不追为妙。”
另外两个弟子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只留大弟子一个劲地追问为什么。
一路回到神木宗,柴煦被问得烦了,说道:“能够炼制出仙器的,只有木真大师一人。”
神木宗之前在离泽坞损失了一名炼虚期长老沈柏岩,根据五行宗其他几个长老的推断,天雷门五雷峰弟子手上就有一能够变幻的伞形仙器。
因那仙器造型与功能太过奇特,炼制者除了木真大师,没有第二种可能。
大徒弟仍然不信:“那是那女修自己说的,万一她是冒充木真大师的呢?”
常听人说起,有散修冒充木真大师骗灵石的,虽然很快就会被戳穿并打死,但说不定有那胆大的呢?
柴煦闭了闭眼,从瑞象显现到他们赶到的时间,根本不够正常修士将仙器炼化并烙印神魂印记的。
而且那女修火遁也太慢了,完全不像炼虚期该有的速度,倒像是在故意等他们追上去。
再者说,炼虚期在两个大乘期四个炼虚期面前冒充木真,是有几条命啊?
退一万步说,那女修真冒充了木真大师,可那仙器在她手中乖觉得很,若不是已经炼化,就是有器灵的,他们是有几条命啊?
至于云那个老东西,成天在水云谷与神木宗领地交界处搞事情,试探神木宗的态度,何必提醒他?
只是大徒弟太蠢,他得去问问席师弟怎么办才行。
柴煦睨了三个徒弟一眼,说道:“从今天起,你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不许出院门。你们老二老三,看好你们大师兄!”
“是,师父!”
“唉,师父您别走啊,快跟我说说……”
林玄真自己不是炼虚期,把握不好炼虚期修士火遁该是什么样的速度,她怕自己遁得太快,还刻意降低了些。
飞到长洲有名的黎川洞附近没多久,林玄真面前一丈处,就再度出现了云那张毫无特色的大众脸。
林玄真往后退开了数丈,又回身看去,竟只有云身边的弟子追来,神木宗的几位迟迟不至。
不过,若只是试验这金刚琢能击万物,敲晕一个大乘期和一个炼虚期,倒也够了。
云倒也不急,设下了阵法将这女修困住,才解释道:“不用看了,我追来的时候早已设下了障眼法,神木宗的几个修为不及我,怕是早已被引去了他处。”
林玄真已经趁着张望的时候,以神识将云和另一人身上所有的资源看了一遭。
她惊讶地发现,水云谷的这位太上长老云,手中竟有一瓢弱水,还有若干罕见的天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