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努心里暗叹一声,师父这样真的会把她宠坏的!
不过她不介意这样的宠爱再多一点!
她已经是个成熟懂事的大姑娘了,没有那么容易被宠坏。
考虑到师父这样嫌麻烦的性子,弋努抿了抿唇,衡量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必要太过拔尖。
于是接下来的数场比试中,无论众人的名次如何变动,弋努的积分虽然在上涨,名字像是长在那石柱上的第十位上了。
想要保持这种特定的名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
这些有资格参加年度宗门小比的弟子,大多比较年轻,正是喜好出风头的年纪。
弋努却一边和对手比斗,一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第十一名的积分,决定打败的时机。
围观的弟子们关注的,往往就是顶尖的几个。
弋努在第十名摸鱼的时间久了,反而没有引起同门的注意。
林玄真看着徒弟各种不出风头的操作,就起了个念头。
弋努说不定在佛法上比自己要有悟性呢!
不如到时候带上她一起谈佛论道?
作为雷繁亲传弟子,且能教出弋努这样的徒弟,她精通佛法那就再合理不过了。
同理,只要弋努的剑法能和简无瑕齐平,她这个当师父的什么水准,还用说吗?
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十分可行,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等宗门小比结束后,就把大藏经交给弋努看看。
过了好半天,弋努的名次没有变动,林玄真左手边的太上长老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这些长老注意的和下面那些年轻弟子可不一样,几乎都发现了大师姐的徒弟弋努这“不上进”的表现。
凌长老欲言又止地看了大师姐好几眼。
林玄真注意到来自最不稳重的太上长老凌师弟的目光,转头看去“凌师弟,怎么了?”
凌长老吞吞吐吐道“大师姐,我看……这出色的弟子还有不少,您不打算再收一个?”
他看了好半天也没能把人和名字对上,只能疑惑地暗示,大师姐刚收的徒弟好像不是很出彩。
这话说得不算直白,直说了就怕大师姐生气。
天雷门弟子大多护短,而雷繁祖师一脉,最为护短。
另一侧的太上长老姓易,是凌长老的师兄。
此刻易长老恨不得把凌师弟的嘴给堵上,忙传音道“师弟,慎言!”
一边传音,易长老一边转头去看大师姐,只见她面色如常,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凌师弟的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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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真见他俩这样,心里好笑。
她对弋努的心性和天赋是很满意的。
几乎不用她怎么操心,只要给她找合适的老师和功法,就可以当甩手师父了。
而且万一再收个聪明徒弟,她再掉一次马甲可怎么办?
再来个憨厚些的,她又没有那个耐心。
若是遇到其他好苗子,倒是可以叫小师侄收徒。
开枝散叶的事,当然要交给草了。
思及此,林玄真轻笑着摇头道“我原本就没有收徒的念头,只弋努天资出众,与我缘分颇深。”
她又指了指那根显眼的石柱,说道“今年宗门小比精英榜上这前九名都还不错,不如两位师弟也考虑考虑,趁着还没飞升,再收个小徒弟?”
两位太上长老入门的时候,林玄真刚刚引气入体。
按入道先后和师从排起来,林玄真还真是他俩正儿八经的大师姐。
雷繁开创天雷门,自己无敌的实力只是其中一项因素,当然也少不了自己顺手捡回来的那些弃婴孤儿。
那些弃婴孤儿长成后,各有天赋及机缘,又得了不同传承,受了雷繁大恩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