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瀚一见任绮的表情,便知不好,立即开口道:“绮儿你先别生气!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任’字。任家终究是一体,绍儿将来也能帮衬你,在天雷门更好立足。”
“父亲别傻了!任家究竟是想靠我依附天雷门,还是想着靠绍堂弟依附炎极宗,你当真清楚?”
任绮都要被自己这糊涂父亲给气笑了。
不过看到他两鬓斑白,寿元将尽,心里的怒火,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她本就是任文瀚的老来女,自然也不能看着他犯糊涂。
任绮收起威压,冷哼道:“父亲既然这么喜欢绍堂弟,不如把家主之位传给他,叫任家去依附炎极宗吧!从此父亲便随我去天雷门,女儿自当为父亲养老送终。”
这话一说,就是要任文瀚和她一起脱离任家的意思了。
厅中众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纷纷开口劝话。
“任绮你这五年才送回多少丹药?任家栽培你,你才有了今天,今日竟敢指责长辈了!”
“是啊,任绍去了炎极宗,就捎回来不少品质上佳的丹药。你那点丹药根本不够看,也算不得什么……”
“若不是绮儿你擅自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要入天雷门,以你的天赋拜入炎极宗,任家岂止是如今的光景?”
任绮自然不肯吃亏,唾道:“你们可真够不要脸的,用我的丹药给绍堂弟铺路,还来说我的不是?!”
任文瀚看了看自己面色不善的女儿,又看看众位长辈,不敢说话。
等到厅中又好一番争论,任文瀚才拉了拉任绮的袖子,劝道:“任家自然是更偏向绮儿你的。绮儿你看要不要网开一面,挑几个资质好的,免了那一道心性考验?”
任绮这才知道全家都站在任绍那边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任绍给任家开方便之门了。
她心生一计,放松了身子重新落座,倚在檀木椅背上,问道:“若是我帮衬任家,任家当真会偏向我?”
任文瀚还以为自己从小特别有主见的女儿终于被自己说动了,连连点头应是。
任绮勾起嘴角,点头道:“好,那把绍堂弟先叫过来。”
任绍得了传召,过了许久才姗姗来迟,随意地对任文瀚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随后他又仰起头,用鼻孔对着任绮说道:“绮堂姐叫我何事?”
任绮看他这样子就来气。
“我这就把他靠天雷门丹药堆起来的金丹打碎了,让他重新修炼,好和天雷门也断个干净!”
说完,任绮出手如电,带着离火的棍子就往任绍的丹田捅去。
“放心,我经验多着,绝不会伤到他的丹田。”
在论剑会上任绮与萧衡交手时得了些经验,此时便控制了离火之威。
她辛苦换回来的丹药,就算喂狗,也不想喂给任绍这个欺男霸女的渣堂弟。
任文瀚已然愣住了。
以前他只知道女儿对自己狠,没想到如今……
厅中众人被任绮再度爆发的元婴期威压压制着,动作迟缓,来不及阻止。
正要见证惨剧的发生,却见任绍身上亮起一阵宝光,将任绮的离火八卦棍挡了一挡。
一道雄浑苍老的嗓音响起:“绮儿住手!”
任绮虽住了手,却冷笑道:“呵,曾祖父这是又想来拉偏架了?”
她将那离火八卦棍往地上一杵,花岗岩地砖瞬时块块碎裂,任家众人齐齐被那气势压得跌坐在地。
任永明现身于厅中,挡在众人面前,抵消了任绮的元婴期威压。
“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是谁教你的规矩!还要碎了绍儿的金丹,这是要残杀手足?”
任永明看上去五十岁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