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儿?”言朝暮重新找出一件上衣穿上,边绑衣带边问。
古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在炕边晃荡,“还能怎么回事,借刀杀人呗,这个虚境的制造者刚才一定就在人群里你信不信?”
“你也不是那么笨,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言朝暮打趣道,随手又拿出了一个香囊递给古卿,“闻一下,怎么样?”
古卿还真没见过言朝暮佩戴过香囊这类的小装饰,接过来先把玩了一会儿,这才放到鼻子下面去嗅,“这是什么花,味道还不错,”古卿又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好像闻过,但又没有很深的印象,她好好回忆了一下自从进村以来接触过的人中,哪个身上有这种味道,最后还是无果。
言朝暮倒也不着急,没有直接告诉她,只是把香囊接了回去,重新挂在屋子外。
晚饭敏姨留了欧阳先生一起吃,下午时发生了的那件事情,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同时也没有谁开口说话,都在默默低着头吃饭。
“阿嚏!”古卿本来好好吃着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转过脸去揉了揉鼻子,这是什么味道,她鼻子好像是有点难受。
等等!这不就是刚刚在房间里言朝暮递给她的那个香囊里的味道吗。
古卿转过来看着香气的来源者,也就是一直沉默寡言,胆小怕事的欧阳先生,对着言朝暮送了个眼神。
言朝暮知道她这是清楚了,也没正面回答她,继续漫不经心地吃着碗里的菜。
“欧阳先生,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和晨夕一起送你回去吧!”吃完晚饭古卿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去。
欧阳先生刚摆摆手想要拒绝,敏姨就催促他们了,“这样挺好,你腿也不太方便,他们小两口刚吃完饭也算是顺便消消食。”
古卿在送欧阳先生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说个不停,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可欧阳先生就像是铁了心似的死活都不搭话,最后到地方的时候甚至是古卿也觉得解脱了。
“你觉得他到底可疑不可疑?”回去的路上古卿这样问言朝暮,他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什么都不说,但掌握的事情总是比她要多得多。
“就从他刚才的表现来说,有两种可能,一,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二,他是个狠角色,而且很可能掌握着整个事情重要的一环。你自己觉得呢?”
就凭欧阳先生身上现在疑点重重,要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她肯定是不信的。
“阿嚏!”古卿再次打了个喷嚏,她现在变得警惕了,用鼻子仔细嗅了嗅,“这里,过来。”拉着言朝暮就走近了附近的一家作坊。
进去之后这里看样子应该是个大染坊,作坊里有很多的染缸,还有晾起来的布匹,“就是这里传出来的,那个木兰花香,我敢确定。”古卿信誓旦旦地说,她现在对这个味道异常的敏感,可他们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个染坊有什么可疑之处。
“吧嗒。”古卿顺着声音看过去,言朝暮正按着一口染缸的拉环处,而他的面前正缓缓地出现了一堵石门。
哦吼,意外收获,这里竟然还有暗道之类的地方。
古卿跟在言朝暮身后顺着阶梯走下去,到了底部就是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摆着众多的瓶瓶罐罐,里面有五颜六色的液体,还有旁边放着各色的花瓣,尤其属木兰花最多。
“这里,应该就是他们制备解丹的地方了吧!”
“嗯。”言朝暮点点头,把那些花瓣放到鼻子下挨个闻闻。
“不是,这里怎么还有窝窝头?”古卿看到有几个小型的窝窝头就摆在另一张石凳上,“而且还是五颜六色的。”说完这句话,古卿自己就懂了,原来,他们是把解丹制成了窝窝头的样子,怨不得这里就叫做“窝头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