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伦冲回乾清宫时,刚好撞上贵妃杭氏秋被太监成敬拦在门外。
“抱歉娘娘,陛下说他累了,谢绝会客。”
“劳烦公公再通报一声吧?秋真的有要紧事要面圣。”
成敬瞅见皇后,匆忙躬身,杭氏秋回首,虽是百般不愿,也只能跟着行礼。
“皇后娘娘好生霸道,一声不吭就抢了我长乐宫的厨娘,还夺走了皇子济……”
“那是你男人大方,抢一赠一,我倒想把赠品还给你!”故宫伦懒得与她费舌,直问成敬“真不让进?”
“陛下已歇息。”
故宫伦微微蹙眉,侧身正对杭氏秋,压低嗓门“你想不想面圣?”
“皇后怕了么?”
“想还是不想?”
“必须面圣,你休想夺走我济儿!”
“行,那就配合我演出戏,把他引出来。”故宫伦突然出手将杭氏秋推倒在地,大声呵斥“贱人!再敢对本宫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打死你的儿子?”
杭氏秋又羞又恼,立马爬起与皇后扭作一团“你要敢伤害济儿本宫就跟你拼了!”
“住手!”朱祁钰再令人将其抬出了殿外“你二人在此胡闹成何体统!”
杭氏秋顷刻一个转身扑到御前,愁眉锁眼,忧心而叹“钰,你怎么伤成这样?好生让人心疼。”
天子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宛如美人是空气一般。
“钰……还在其么?”杭氏秋一手偷偷勾住了龙指,一手轻轻拨过他的脸,黛眉微颦,眼眸含娇带嗔“秋已知错,也道过歉了,你就原谅人家一次嘛?好不好?”
朱祁钰仍然不为所动。
贵妃尴尬地杵了一会,主动退后,整理裙摆,端正身姿,恭敬四拜,叩首道“臣妾闭门思过数月,日夜自省,悔不当初,决意痛改前非,安心相夫教子,望陛下看在昔日的情分,给妾身一次改正的机会。”
“改正?”朱祁钰冷笑,终回首望向她“那爱妃可否先解释一下长乐宫为什么走水?”
杭氏秋哑然。
那一男一女久久对视,再无多言,看得故宫伦实在没了耐性“好了好了,不就是走个水嘛,又没死人……”
“住嘴!她害死的人还少了吗?”朱祁钰切齿,眼神仿若钉在杭氏秋身上,既充满憎恨,又隐隐透着怜爱。
“得,我没兴趣也没时间听你们的恩怨,眼下舟舟可能被人绑架了,可否跟贵妃借一下人?容我跟皇帝先单独聊会?”
朱祁钰闻声回头,惊诧反问“绑架?”
“对!就从你这里离开以后,再没人见过她。”
成敬吓软了腿,匆忙跪下“求陛下即刻传令搜查。”
“哼,好一个有本事的厨娘,竟将乾坤二宫上上下下悉数迷倒!”
“那也是你带出来的好奴才!爱妃深居王府,却能广交奇能异士,大逆不道,撼我乾坤,这般胆识与手段委实令朕刮目相看!”朱祁钰又说到气头,他努力克制,蹙眉,深呼,下令“退下!回去继续罚抄《内训》,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再踏出端凝殿。”
杭氏秋含恨离去,故宫伦立马追问天子“慕容现在何处?我怀疑是他绑走了舟舟……”
“慕容太医已经押送诏狱。”太监成敬代为回应。
故宫伦听完扭头就走。
“站住!皇后想去哪里?”朱祁钰故意强调了皇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