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卜一一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尤亦媛打电话，她也就没出去。

老房子隔音差，哪怕尤亦媛压低了声音，卜一一断断续续的还是听到了一些。

心中一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冰做的心，被这样对待，也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其实卜一一也不太懂，她和尤亦媛只能算是萍水相逢，总共相处的时间也就不到五个小时，为何要对一个认识不到五个小时的人这么好？卜一一不懂，这也是她一辈子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这份情太重，重到卜一一不知道她在这位面这段时间能不能还的了。

“一一，她对你是真心的。”机器人的听力比人的更好，尤亦媛的话他全都听到了，而且通过心跳体温等感应，也确定有亦媛说的90的可能是真话，另外10是她的演技太厉害。

“唔。”卜一一应了声。

“一一，你刚刚是真的想把我送给她吗？”万全用那大海般的眼睛看着卜一一。

卜一一一愣，她似乎在万全的眼中看到了委屈？！机器人会有这样人性化的情绪表达？！声音就算了，眼神是怎么办到的？

“你不想跟着她？她家很有钱，你若跟着她会比跟着我幸福。”卜一一道。

“幸福是靠自己定义的，跟金钱无关，你是我认定的主人，那么不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我都会跟着你。”万全认真道。

卜一一“……”她该回答一句我也愿意吗？

“你若真的想要把我送人，那么请在送人前，将我格式化，这样，我就可以忘记你，重新开始。”

卜一一“格式化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算是恢复出厂设置？

万全点头，但他有句话没有说，人工智能机器人格式化和普通电脑格式化不同，人工智能机器人格式化要存在很大的风险，在格式化过程中很可能出现某些不可预知的情况，最终导致格式化失败，整个程序报废，这对人工智能机器人来说就相当于死了。

卜一一感觉她好想又在这机器人脸上看到了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刚刚万全的话有未尽之言，他还瞒了些什么。

对于竟然从读心术发展出的读脸术，卜一一有种古怪的感觉，尤其这读脸术还是对机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