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插进了香炉里。
岁岁一脸慌张,“不行了,我得去厕所。”
自从怀孕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膀胱越来越不好使,动不动就想上厕所。
“我也去。”苏英说完,又看向林清浅。
林清浅弯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岁岁和苏英这才手拉手跟上学的女同学一样结伴去洗手间。
林清浅让陈木去把车开过来,等岁岁她们回来就能回公司了。
陈木有些迟疑,江总吩咐过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太太。
“去吧,这里有这么多人,又是在寺庙前不会有事的。”林清浅温声道。
陈木看了一眼庙里的大佛,眉眸慈和,嘴角带着笑意,像是能普度芸芸众生。
他虽不信神佛,但此刻心里多少也会有些敬意,而那些凶穷极恶之人,在佛寺前心里多少也会存着一丝敬畏,不敢行恶的。
这般想着他就去了停车场。
早晨的凉风还带着几分刺骨,林清浅拢了拢沾上檀香的大衣,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人,眸光渐冷。
沈知微接到陆元的电话,让助理把之前预约的病人时间往后挪了挪,空出一个小时空隙接待江砚深。
深蓝色的窗帘拉得严实,办公室里亮着一盏橘色的灯光,沈知微点了薰衣草的香薰,回头看向坐在躺椅上的男人。
“江总,你一般不会白天过来。”因为害怕被记者撞见,宣扬了出去。
江砚深没有说话,放在身前的手指交叉收紧,关节泛着青白色。
沉默让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压抑而凝重,在沈知微心底疑窦丛生的时候,听到男人紧绷的声线缓缓响起——
“我最近晚上都能睡着了,而且一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