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和江云深如何认为林清浅配不上江砚深,他都没这样想过。
林清浅喉间干涩,“我……我只是做了认为自己该做的事。”
指尖的烟蒂就要烧到肌肤,他转身走到茶几前,弯腰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侧头看向窗前纤细的身影。
“林清浅,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阿砚之前没有珍惜你,是他的不对。”
顾修辞低低的出声,“可是我们谁又能知道究竟是他不想还是不能?”
林清浅哑声,感觉指尖滚烫,下意识的松手。
烟头掉落在地上,猩红的光一闪一闪,最终还是灭在了一地的灰烬中。
顾修辞“上去看看他吧,他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你。”
……
林清浅不知道江砚深醒了没有,所以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沉的灯光勉强勾出房间的程设。
她下意识的看向卧室的床,空荡荡的一片,一颗心瞬间提起,当余光扫到落地窗前的身影,心又慢慢落下去了。
峻拔的身子笔挺的伫立在落地窗前,灯光衬托得他的身影萧条而落寞。
林清浅走近,抿了抿唇,涩声道“江,砚深……”
男人站着没动,恍若未闻。
林清浅走到他身边,侧头看向他,“江……”
话还没说出口,江砚深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迅速而雷霆般将她递到了冰冷坚硬的玻璃上。
低头鼻尖几乎要抵到她的鼻子上,呼吸交融,林清浅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一丝血腥。
暗如深渊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小脸,喉结微动,片刻的默然,涔薄的唇瓣勾起,“你都知道了。”
林清浅睫毛微颤,知道他指得是什么,轻抿着唇没说话。
“可怜我?”低哑的嗓音夹着一丝讥讽。
“你需要我可怜吗?”林清浅再次开口,声音平静许多。
江砚深眸色愈深,握住她手腕的指尖不住收紧,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她只是蹙了蹙眉,一语不发。
几十秒后,江砚深松开她,“你走吧。”
林清浅还靠在玻璃上,只觉得双腿有些软,站不稳,清澈的眼眸望着他,“我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但我好像做不到不闻不问。”
江砚深侧身的动作一顿,黑眸扫向她。
林清浅声音轻若柳絮,“所以,你能告诉我……江小九是谁吗?”
男人眸色不动神色的沉了沉,视线看向窗外仿佛永远没有白昼的黑夜,迟迟没有开口。
就在林清浅以为他不会回答,欲走的时候,耳边响起沉哑的嗓音,“我的另外一个人格。”
明明已经知道了,可从他的嘴里听到答案,林清浅的心还是不由自主一揪,望着他的眼神都透着不自觉地悲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砚深没有回头,侧头看她,黑眸深沉而厉锐,“你真的想知道?”
林清浅没说话,耳畔继续响起他沉哑的嗓音,“你知道继续问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吗?”
她呼吸微滞,“什么?”
“我不会再离你远远的,不会再放任你不管,我会把你牢牢的锁在我身边,除非是死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
他侧身过来,低头黑眸紧紧盯着她,像是一个天生的赌徒孤注一掷道“这样你还想知道吗?”
“我……”林清浅抿唇,眼神有一丝犹疑,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江砚深再次开口,“你不怕我有人格分裂,也不怕我有躁郁症了?”
“怕。”她抿了抿唇瓣,薄如蝉翼的睫毛颤抖几秒,镇定下来后看向他眸光逐渐坚定,“可我还是想知道。”
“我想知道我爱了七年的人究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