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血璃大度的受了李落一礼,笑嘻嘻的应道。
“到了天南,仰仗你的地方恐怕不会少,其实我本有事想问你,既然你愿意随我南下,那我就不问了,不过这一声谢总归要先说才好。”
“嘿嘿,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几时动身?”
“越早越好。”
血璃摸了摸嘴角,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压低了声音:“不如走之前去岁首借几个好看的姑娘,反正路上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当给咱们太白一族出力啦。”
李落脸一红,急急摆手,若是点头,这事她做得出来:“我已有家室,不劳费心。”
“咦,啧啧,看不出来呀。”
李落啼笑皆非,这又能从何得见。
“长的好看吗?”
李落瞥了血璃一眼,若是有朝一日她遇上漱沉鱼,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还算入眼。”
“只是入眼怎么行,得我去了好好瞧瞧,长的丑的一剑杀了,想进我太白一族的门,普普通通的可怎么行。”
李落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在这件事上与她浪费口舌,只会越说越离谱,最要命的是不管再怎么离谱,她都做得出来。李落瞄了一眼在一旁偷听,牛眼都快眯成一道缝的青牛,抬了抬下巴:“它呢?”
血璃回头看了青牛一眼,青牛脖颈上的细毛肉眼可见的一根根竖了起来,惊恐万状的看着血璃,身子能趴多低就能趴多低,若是有个老鼠洞,兴许它也钻的进去。
“它……”血璃看着青牛似乎也有点费脑筋,带它南下?这身板着实碍事了些,算了,还是留它在极北吧,“它留在这里,看好太白一族的基业,要是有什么闪失,回来我扒了它的皮,做一面鼓送你。”
青牛大义凛然,临危受命,简直忠贞不二的比贞洁烈妇还要更胜百倍。李落暗乐,岂能叫你如意,低声说道:“这厮一向懒惰,你不在,它定不能好好守着太白一族的基业,肯定偷懒,不如你先扣着珠子不给它,若有功,再赏不迟。”
青牛大急,一边向李落呲牙咧嘴的示威,一边向血璃讨好卖乖,简直比市井小人还精明,还要没有底线。血璃琢磨了琢磨,觉得李落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在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堂堂太白一族的基业,寒酸的让人不忍直视,姑且就把那座家徒四壁的太白山当成太白一族的基业吧。当然那两块石头还是很神妙的,只不过极北之地多半没人吃力不讨好的去打那两块大石的主意,要是有这个打算,在她睡着的时候早就有人下手了。
血璃盯着青牛娇叱道:“你好好看家,等我回来,要是太白山掉了一块石头,先天五行珠你就别想了。”
青牛悲从中来,遇人不淑,万万没想到临走还被那小子摆了一道,但是血璃的话它又不能不听,真是气煞老牛了。经后数年,极北,之地就多了一景,一头上古奇兽,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都守在太白山下,眼巴巴的看着太白山,倘若有一小块石头摇摇欲坠,都能惊出奇兽一身冷汗,简直比母鸟呵护雏鸟还要用心的照料着太白山上的每一块石头,万一有掉下来的,还得小心翼翼的再放回去,仿佛这苍石白山是玉琢的一样,不敢碰不敢磕的,好叫极北的诸般生灵大为吃惊。
这是后话,暂且不说了。
李落出了一口恶气,当然只是玩笑之语,但是他低估了青牛的死脑筋和它对血璃的敬畏之心,不过数载之后,青牛在太白山上倒是练就了一身举重若轻的本领,很是了得,如果再碰上白头凶猿,只怕也能不落下风,这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南下的路太平也不太平,太平的是有血璃的剑,李落终于领受了成天花圃的景色,不太平的是鹿野那伽山上的雾似乎比来的时候还要浓了。
两人结伴南下,还是走的成天花圃这一侧,血璃虽说是个人,但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