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的眼神蓦地瞪大,他看到,那火焰还未近到梁梦身前便被打落到了水中。
再然后,竹竿男人看到了犹如从修罗地狱走来的云叙尘。浑身杀气弥漫。
猩红的眸中,全是要撕碎的狰狞。
竹竿男人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云叙尘分了尸。
雨点似的啪啦啪啦落到水里。顷刻便恢复安静,只余留浓重的血腥。
云叙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制,才没有在看到梁梦的惨状时心痛的跪倒在地。
那个人,被铁链钉在那,鲜血淋漓的一团。
手颤抖的几乎要不听使唤,努力了好几次,云叙尘才把梁梦手腕的铁链和掌心的铁钩解除。
长臂一挥,把向前趴去的梁梦揽入自己怀中,想用力的死死的箍住,可又怕让她更痛。
从来清冷的眸中含着泪水,双腮咬的死紧,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云叙尘弯腰伸出一只手臂到梁梦的腿弯处,一个用力把梁梦横抱在怀里。
他不敢低下头,不敢再看。只垂下头在梁梦冰凉的面上蹭了蹭。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顺着梁梦的脖颈消失在衣中。
抱着梁梦离开水牢前,云叙尘猛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放在梁梦背后的手对着水面微一转动。
随着白光一闪,一个小巧的物体从水中倏的飞入云叙尘的手中。
云叙尘这才转身离去。
梁梦伤的太重,又失了精魄,一条命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十分不易。根本不可能随着云叙尘从梦中离开。
即使云叙尘有那个能力,可他不敢冒险,一点点能让他失去她的可能他都不会尝试。
云叙尘带着梁梦,回到了崖城的濯府。
虽云叙尘一直仔细用心的给梁梦疗伤,可梁梦却一直的都没有醒来。
身上的伤口渐渐结疤愈合。掌心的伤口虽极其严重,可到底也在慢慢恢复。
每日,云叙尘在给梁梦仔细换过药之后,都要坐在床边握着梁梦的手,什么也不说,只那么看着她。
再没有了任何顾忌,极致思念的灼热眼神在这段时间已把梁梦描摹过无数遍。
有时也会对着梁梦说上几句话,可往往才开口嗓子就突然的被塞进了东西,梗的难受,非得用了力气的吞咽才能堪堪压下去。
说的最多的,无非是一句我很想你和一句你何时醒来。
可往往,回应云叙尘的,是一室寂静。云叙尘那颗心,便在那寂静中漫上疼痛。
丝丝缕缕的,虽不猛烈,却尖锐的厉害。
这日,云叙尘打了水,边给梁梦擦洗边自顾自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