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计也不会轻言离开。
房屋逐渐被甩在了车外,掉队的越来越多,到了最后仅剩下稀稀疏疏的两三栋木板房。
翻过远处的山岭,便是新矿脉所在的后山。
在山岭高处,还有一处关卡堵在水泥路上,任何想要进入后山的车辆都得在这里接受查验。
除非有人愿意徒步翻越陡峭无路的山岭。
这处关卡有五人值守,体型彪悍,手持棍棒,警惕的目光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什么人!”
眼见一辆陌生的越野车靠近,为首的黑衣男子冷声喝问,身后的四人也举起手中的棍棒助势。
这名黑衣男子金林夕并不认识,出发前也没有找父亲索要通行证明,她刚要刹车打电话求助,南郭生自后车窗探出了脑袋。
“张平安,是我,南郭生。金老板让我们再去一趟新矿道,他们你都认识,这位小兄弟是新请来的能人。”
“嗨,还真是!不过现在快到晚上了,你们可小心点儿,这两天晚上总是听到怪声怪响。”
张平安并未因几人是熟面孔就曲意奉承,言语仍冷,但也有提醒在先。
说完之后,他向身后比划一个手势,那四人立刻放下棍棒,去推开挡路的拒马桩。
越野车再次启动前行,距离新矿脉的洞口还有四五百米,只要越过了山梁,一切就会尽收眼底。
在整个行进途中,坐在副驾驶位的尤忘心一言不发,被他临时借用的大墨镜架在鼻梁上,一副酷酷的高人模样。
半脸煞白,嘴唇紧绷,时不时鼓胀数下又恢复了原状。
对此早已熟悉的金林夕暗暗偷笑,一边在心底“鄙夷”对方的弱不禁风,一边尽可能地放缓了车速。
没错,这小子又晕车了!
其实现在尤忘心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在如此颠簸起伏的山路还能保持不呕不吐,或许胜利在望。
或许是假象也说不定。
在忍受晕车酸楚的同时,尤忘心不忘观察着车外的地形地貌,努力与脑中的记忆相比对。
马无畏那一木匣的宝贝都没看上,唯独一本破破烂烂的堪舆笔记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是什么堪舆奇书,而是一本前人整理的游记逸闻。
促使他放弃“敲诈”的大好机会,还是因为书籍封面的小字。
“蓝乡,马校尉。”
蓝乡村的马家精通卜算和堪舆术,又何来的校尉官职?
也正是这份疑惑,让他执着索要,甚至在最后答应了“誊抄完毕将原本归还”。
昨晚的时间仓促,根本没来得及细细翻阅,尤忘心只是记住第一页的手绘丹青。
崇山峻岭,一条小径蜿蜒而下,一个头戴斗笠的背影站在山岭高处,指点着夜空的数颗明星。
在他脚下的群山中,三个红点呈品字形排列,与天上的明星遥相呼应。
星象他不懂,堪舆他不会。
唯独丹青右下角的两行批注,他都认识!
“蓝乡貔貅现,山腹邪祟出。”
“摸金遗一物,……”
正因为“蓝乡”的字眼,他对这副丹青多瞄了几眼;也正是这几眼,让他现在心生惊骇。
车外的山峦与丹青的群山极其相似,连绵起伏的山形、如同斧劈一般的峭壁,只是没有那条蜿蜒的小径。
貔貅!
邪祟!
新矿脉发生的诡异事件,会不会和它们有关呢?
但愿不是!
他只是忘忧馆的店主,从事的也是典当超能的营生,万万不能和这些神秘事物扯上关系。
正在他分神思索时,越野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车外,新矿脉的洞口近在咫尺。
购置不久的矿石分拣、清洗等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