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陷入了沉思,想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这是个漫长的精彩故事啊,我就先说说父亲如今的想法吧,所是猜对了父亲的心思,父亲就听我好好说说。若是猜错了,说的再多也就无趣了,不如不说。”
贾敬看着惜春,好半天才回了一个“好”字。
惜春继续道“父亲无非就是被当年的事吓破了胆,好不容易见贾家又有起色,实在不愿看到贾家再起波澜,时刻想着维护贾家内部的和谐。所以每有事端,父亲就出来和稀泥。想着各种办法把事情按下去。”
贾敬道“这有何不对,家和万事兴,西府的两房每有事端,都是些儿女小性,鸡毛蒜皮的事,贾琏不管,我这个做族长的怎么能不管。难道真要看两府生分了?”贾珍自被贾敬送去荣养了,这族长又成了贾敬了。
惜春却道‘父亲之看到了这鸡毛蒜皮,却不知道这鸡毛蒜皮后有多少事端,父亲总觉的只要宁荣两府的牌子还在,这贾家就能屹立不倒,却忘记了这贾家不止是宁荣二府的贾家,还是这京中,金陵所有贾家人的贾家。’
贾敬觉得这话好没意思,这贾家其他族人不过是扒着二府过日子罢了,贾家何时和他们扯上过关系。可听这话的意思,这贾家族人似乎对二府不满久已,却也有心听听惜春是个什么章程,就问道‘怎么,难道你个小女子,还成了贾家的柱石了,你倒说说贾家怎么了。’
惜春拍了一下手,那在旁的丽人撤了出去,瞬时屋内的屏风了换了样子,更有一个贾敬都不认得的女子入了屋内,给爷俩个安排了酒菜,贾敬道有心问问这都是何人,只是目前也不是时候,看惜春这个样子,知道是准备和自己长谈了,也就安奈了性子,准备听惜春好好说说。
酒菜安排好后,惜春给贾敬布了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才开口道“如今这贾家的泰山石是琏二哥可对?”
贾敬道‘自然。’
惜春又说‘可如今贾家整族的地位,可与琏二哥的权势相配吗?’
贾敬道“随不匹配,可也是因为这贾家族人自己不争气罢了。”
惜春笑了笑道“哪西府二房的人就争气了,爹爹怎么拼死拼活的拉绊着贾母他们哪一群却不想这拉拉贾家的族人。”
贾敬一时无语,自小的环境就是东西两府拼成一个贾家,他当这个族长已经习惯了拿两府的事当事,其他贾家人不过是靠两府过活的罢了。还真没想过为啥自己总是想着贾母那群,而忘了那群和贾家那些靠两府过活的人没啥区别。
惜春继续道“贾家的地位与琏二哥哥的权势不符合,不过是因为二哥哥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出来的,贾家没给琏二哥帮上什么忙,却一直在拖后腿。父亲瞧不上贾家的族人,琏二哥哥又何曾瞧得上宁荣二府过。”
贾敬憋了半天回了惜春一句‘别管怎么滴,贾琏依旧姓贾,他还能改了姓去。’
惜春道“父亲这话就没意思了,想来你心里也明白了,宁荣二府在琏二哥哥眼里就如同贾家族人在你眼里一样。可你有没有观察过宁荣街里贾家族人的住所安排啊。”
贾敬还真没看过这个,只能摇头。
惜春继续道“这宁荣街里,住着贾家的族人,贾家得了脸的家生子,可却不是按照血缘上的亲疏远亲住的,而是谁得了两府的脸面谁住的就离两府近,不得意的就会被排挤到远了去。”
贾敬道“这又怎样,不过是两府得意的自然好处多,两府不得意的自然就穷,这挨着两府的都是好地段,自然有钱的买的起,没钱的就远着去了。”
惜春点了点头,道“这个说法也过得去,只是归根结底还是贾家这些族人知道,贾家扒着两府过日子,自然要让的了两府待见的人多在两府主子面前露脸,不着两府待见的人,哪怕有钱也会被排挤出去,免得惹恼了两府的主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