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必须先来见过仙姬娘娘。孤若是坐滑索,那便是连拜见的诚意都没有,仙姬又怎会肯见孤?”
“可是那仙姬据说一直昏睡着,您去见了也是无用啊。”
小孩执拗地扭头道:“你可听过谁能一睡七、八年不醒不死的?那不过是托词!孤此次一定要见到她!孤要问问她!……问问她……孤要问问……”
问什么呢?
护送的侍卫们都沉默了下来。
这些年在皇孙身边的流言蜚语数不胜数。有人说檀邀雨临危保下了拓跋浚的命,让他逃到北凉旧地。也有人说就是檀邀雨害得北魏亡国,她根本不是什么救命恩人。
后来刘宋一统,北魏再无反抗的余力,说檀邀雨蓄谋已久,红颜祸水的,要找檀邀雨报仇,要与刘宋决一死战的北魏人便越来越多。
然而刘宋却始终没有打过来。哪怕北方的柔然刘宋都攻打过,逃到北凉的这群魏人却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直到身为皇孙保母的盈燕说了一句话,才让所有人复仇的心动摇了,“马蹄山上,有人在庇护着我们。她正挡在我们前面。”
恰似盈燕所说,那道山脉,像是面盾牌,将所有战火隔绝在外。
所以哪怕天下人都在传仙姬闭关,仙姬沉睡,仙姬已经往生,躲在北凉的魏人却始终不信。
拓跋浚就是在这种针锋相对的两种言论中长大。虽然他从未见过檀邀雨,却对她又尊敬又仇视。
“再快些,”拓跋浚催促道:“至少天黑前要找个落脚处才好。”
虽然现在天色尚早,天气也不错。可神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谁也不敢冒险。一个侍卫提议道:“不若臣等背着殿下上山吧。如此也能快些。”
拓跋浚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按照圣旨,他必须在三日后离开北凉旧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早点儿见到檀邀雨。
他跳上那个侍卫的背,腿却被他腰间的什么硬物隔了一下。他有一瞬的疑惑,却没多问。
不用迁就拓跋浚的步伐后,这队人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眼看山顶就在不远处,似乎天黑前都能抵达。
背着拓跋浚的侍卫见状似乎有些急切,脚下的步子再次加速,颠了拓跋浚一下,拓跋浚刚要说话,就听耳侧一阵劲风划过,乌压压一个大黑影从他们头顶越了过去。
等众人看仔细,竟是一头巨大的雪豹挡在了前方的路上!
“保护好殿下!”所有的侍卫同时抽出佩刀,将拓跋浚围在中间。
拓跋浚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雪豹,一时也吓愣了,在侍卫的背上哆嗦起来。
就在众人打算同这大豹子拼个你死我活时,豹子的背上却缓缓地坐起来了一个人形。那人浑身裹着皮草,除了一双人眼露在外面,别处完全看不清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你是什么人!”侍卫大吼,“为何拦路在此?!”
那人却没有丝毫要回话的意思,反而缓缓举起一只手,指向拓跋浚。
所有魏人的心里一惊,难不成是山上专吃小孩的妖怪!
拓跋浚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找孤?”
来人却摇摇头,手指向下滑动,停在拓跋浚身下的侍卫身上。
拓跋浚疑惑地看向背着自己的侍卫,那人方才还好好地,此时却发起抖来,头上冷汗淋淋,情绪十分激动!
那侍卫大约是知道自己暴露了,将拓跋浚往旁边的人身上一丢,大吼一声,“对不起了殿下!我必须要为所有魏人报仇!”
此人说完就从腰里抽出一把淬了毒的弓弩,冲着豹子上的人就是一箭!
一豹一人却是不慌不忙,豹子轻轻一跃就躲开了。
那侍卫一箭落空,却不愿放弃,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