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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邀雨处理正事时老辣果断,可论起与人交往,还是太过单纯了。
倒是禾依先反应过来,她是察言观色惯了的人,察觉到北宁行者瞟她的第二眼,她便起身道“我去再给你弄点儿水喝。”
檀邀雨此时才哑着嗓子道“小心。”
北宁行者见禾依退出去了,才开口道“你这中的不像是单纯的春药。”
邀雨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这日醉她是听说过的,行者楼里的药书都有记载。本就是助兴的药物,断没可能让她发不出声音,还成了软脚虾。
不然当初娇娘给前魏皇用这么猛烈的药,怕是早就把前魏皇给折腾死了。
娇娘……?檀邀雨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该不会是娇娘给这药动了手脚吧?拓跋钟说他是从娇娘那里讨到的药,娇娘知不知道,拓跋钟是想用在她身上?
檀邀雨晃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方才拓跋钟还说什么来着?他好像说时间来不及了?什么时间来不及?难不成拓跋焘正在派兵追杀他?
檀邀雨想把前因后果理顺,可脑子却越来越混沌,最终只能用嘶哑的声音说一句,“我们走。”
北宁行者闻言向外看了一眼,此时打斗已停,拓跋钟的那几个护卫在发现自己不敌时,毫不犹豫地就服了毒,此时横七竖八地躺在花厅里。
北宁行者打了个呼哨,行者们立刻聚集过来,意识到檀邀雨的情况,行者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檀邀雨有些不好意思,今次虽然有惊无险,自己的清白也算保住了,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行者们其实并不是责怪邀雨,反倒是自责更多。邀雨身为拐点之人的弊端就是容易中毒,而这毒啊、药啊,有时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总不能让她不吃不喝,永不见外人。
几大杯水下肚后,檀邀雨的神志虽然清醒了不少,可这嗓子却一点儿都不见好转,反倒是越来越疼。
北宁行者当机立断,“如此不是办法,还是先回行者楼让南尘行者瞧瞧。大家简单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便启程。”
檀邀雨却摆手,找来笔写道先回仇池。祝融在那儿,或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