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的要求。
这些女婢们突然从最低贱的差事上被提拔到了皇后宫中当差,最开始还惶恐了几日。可不到半个月,几个人也都看明白了。她们不是来服侍皇后的,而是来看管皇后的。
想在后宫里活得好,最重要的就是要会揣度主子的意思。陛下这么作践皇后,显然是不把她当一回事儿。陛下都不放在心上,宫里就更没有人会将赫连珂放在心上了。
这些婢女渐渐变得懒散起来,每日好吃懒做也就罢了,还没完没了的嚼舌根。
“这人啊,就是同人不同命。有人是皇后的帽子婢子命。有人呢?却是婢子的身子宠妃的命。”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啊,那个叫什么盈燕的,又得了陛下亲封的四品女官位。却又不让内侍局给她安排什么差事。整日就在偏殿里养着,还指派了几个小丫头伺候着。”
“你们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什么叫没安排差事?你们没听见吗?内侍局的总管说的真儿真儿的,盈女官的差事,就是陪陛下聊天。哄陛下开心,可是一顶一重要的差事!”
“哎……这做仆婢的,能做到盈女官这份儿上,那就是给我个皇后位,我也是不换啊!”
“就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咱们这位,就算是再不招人待见,可那张脸也是少有的美貌。只是可惜喽……”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陛下又看不见,怕是对着窗户前的那对鸟雀,情分都要比她多些。”
赫连珂不聋,况且这些婢子讲话的声音隔着五里地都能听见。可她除了在屋子里气恨地砸被子,别的什么都做不了。宫里人捧高踩低,她不是没见过。只不过作为大夏曾经最受宠爱的公主,她这是第一次亲身体会而已。
“为什么?!”赫连珂狠狠地扯着被子,恨不得将这锦缎的被面撕成碎布,“那个檀邀雨有什么好?!你宁可去捧她以前婢子的臭脚,也不肯来亲近我?!”
“难不成是我变丑了?!”赫连珂慌忙从床上翻下来,扑到铜镜前仔细看自己的脸,她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除了憔悴了一些,与以往并无多大改变,她突然怒从中来,狠狠地将铜镜推倒在地上,“有什么用!好看又有什么用!?皇后做到我这个份儿上,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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