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昌生怕太医捣碎尝药后少掉一块仙丹,到时就算找到了另外半颗仙丹,也没法长生不老了。
赫连昌咬牙想自己先尝尝,可把药丸放到嘴边,才意识到他不确定这东西有没有毒。
檀邀雨有些遗憾地看着赫连昌将药丸放到嘴边又拿开,她可是在里面惨了不少好料的。
右护法见验药没法确认这仙丹的真伪,便直接选择断臂求生道,“皇上,我拜火教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竟不知何时出了这样的败类。私藏仙丹不说,还有意嫁祸本教。就请皇上将这个红袍使带走,严加审问,查出另外半粒仙丹的下落。”
檀邀雨没想到这位右护法舍弃自己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可她却不能让拜火教轻易撇清关系。
邀雨幽幽地道,“安知拜火教不是用一个红袍使迷惑视听,背地里再去通风报信。”
红袍使也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易就被舍弃了出去,他吼道,“不不,我没有仙丹。右护法您要相信我,帮我跟教主解释啊!”
檀邀雨微微皱眉,这红袍使居然到了此刻也不攀诬拜火教,真不知道这拜火教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怎么这些人个个都如此死心塌地。
赫连昌想了想,大手一挥,“把他们全都关起来!没找到仙丹之前,谁都别想跑!”
赫连昌显然打算一杆子打死,毕竟涉及长生不老,他是谁的话都不敢全信。换句话说,他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分辨不出谁真谁假,索性两边儿都抓了。
檀邀雨一脸的不在意,反正这位夏皇挺好忽悠的,只要他想要长生不老,就必然还得来求她。
子墨更是无所谓,只是觉得很可惜。方才红袍使被他和邀雨合力卸下一条胳膊,子墨原以为右护法会出手,都做好了准备再次二打一,没想到右护法却始终纹丝未动。
右护法的沉着的确让人在意。他仿佛是有持无恐般,让邀雨狐疑他是否还有别的底牌。
所以檀邀雨和子墨看似漫不经心,却一直在戒备右护法。
邀雨虽然有时会熊心豹子胆附身,可身在敌营,她也不会冒不必要的风险。所以上来就先跟子墨合力,灭掉了一个红袍使。这右护法就算也有内力,估计也不是她和子墨两人的对手。
右护法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禁军来押他时,他连反抗一下都没有。
双方的人都被押着出了地宫,众人才从地宫的入口一冒头,就见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皇上,外城已经完全被魏军攻陷了!魏人在里面烧杀抢掠,百姓死伤无数啊!”
身为一国之君,自己的子民尚在水深火热的战事之中,赫连昌却一心只想找仙丹。檀邀雨心中腹诽,真不是她偏袒拓跋焘,像是赫连昌这种皇帝,还是赶紧当亡国之君的好。
赫连昌似乎想起方才自己丢脸的出兵,本来棱角分明的五官此时全都皱到了一块儿,完全看不出原本貌似潘安的长相了。
他似是在驱赶闹人的蚊虫般,拼命摆手,“丢了就丢了。不过是外城而已,只要东西二城尤在,朕的统万城就依旧牢不可破!”
檀邀雨没想到脱身的机会来得这么快,当即佯作恼怒道,“拓跋焘此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只恨本宫如今不得自由,否则定当好好让他吃些苦头!”
赫连昌刚在拓跋焘的手上吃了亏,丢了脸,此时听见有人骂拓跋焘,自然高兴。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仙姬同那拓跋焘也有过节?”
邀雨愤愤然地将袖子一甩,“自从本宫得到了传国玉玺,拓跋焘就几次派人暗中窃取。若不是本宫提前将玉玺藏好,怕是早就被他得手了。”
檀邀雨诚恳地向赫连昌道,“本宫知道,夏皇不屑与此等小人争一时长短。那夏皇何不成人之美,让本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