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着,马上。”
我来到洗手间,看看镜子里男人,皱的像抹布一样的白衬衫散发着酸臭气,凌乱的头发像个刚刚滚过草丛的刺猬,通红的眼珠仿佛加了三个大夜的班。
水龙头里冰冷的水,哗哗留下,我潦草的洗过脸。
文化衫、大裤头、人字拖。手机钥匙揣裤兜。
嘭的一声,我狠狠将门碰上,一到四楼的声控灯统统被这一下砸亮。
男人下楼,一级一级,男孩子下楼三级一跳。
我连蹦带跳跑出楼道,正好灯灭,这一点刚刚好,给我的欣喜仿佛我仍然是昨日那个因为一个纸团准确扔进垃圾桶就能高兴半天的少年。
白色的泡沫在金黄的液体上咕嘟作响,还不等平静便随着碰杯的动静再度炸起。
“我听姓楚那王八蛋说,你们公司完蛋了。没事儿,没钱了找哥们,哥们帮你。”
我抬头一口将杯中液体喝个干净,冰镇的液体将我燥热的肺腑浇个透亮。
老彭的一句话,让我冰凉的肺腑再度回暖。
“好兄弟。干了。”
男人的感谢,不用挂在嘴上,一杯酒够了。
不过是流年不利,不过是诸事不顺,只要活着,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麻小配啤酒,海风配夏夜,日子还有美好的东西,老子咬咬牙,没有过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