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知错了,还恳请爹爹带我去见见家妹,寒酥大喜之日,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也得前去道一声喜,若非如此,日后别人要如何看我这鱼家长子,如何看我这鱼家兄长?”
他是这么说的,鱼景尧当时一听也觉当是如此——而且想来,软禁凡信这么些时日,其实也差不多了,反正当初也是为了不让这逆子捣乱酥儿婚嫁一事。
当下诸事已毕,也再没必要继续将他关着,更何况,这小子既然已经知错,也是时候让他与酥儿修复修复关系。
如此一想,鱼景尧便点点头,带着鱼凡信一道前来。
见他二人前来,陈遥倒是没什么想法,鱼景尧现在已经是自己的老丈人,至于鱼凡信……这就是个顽劣不堪的孩子,上次那几巴掌应该已是将他扇醒,料他也不敢再掀什么风浪。
陈遥是这么想,不过鱼寒酥一见家父兄长,小脸顿时羞得通红,她自然知道自家爹爹此时前来是想问什么,不过既然兄长也在,这些话题自是无法启齿。
见他二人前来,鱼寒酥收好腰间宝剑,施了个万福。
陈遥见状也叉手作揖道,“见过鱼……啊不,见过岳丈大人,见过小阿舅。”
“恭喜家妹,喜得金龟婿!恭喜妹夫,得配佳人!”
鱼景尧尚未开口,身后的鱼凡信已是移步上前,叉手还礼,开口贺道。
“小阿舅过誉了。”陈遥再度拱手,鱼寒酥也抿嘴轻笑。
见一家人摒弃前嫌和和睦睦,鱼景尧的心绪总算是平稳了些许,他正想开口说些客套话,却是一眼瞥到了女儿腰间所悬宝剑,心中一惊,忙开口问道。
“酥儿,大婚之日,何故仗剑立身?”
鱼寒酥低头看了一眼,忙解释道,“爹爹有所不知,方才女儿与夫君于房内叙话,不知怎的,却是来了贼人,隔着门房冷嘲热讽。女儿担心来人作歹,故此带剑出门查看。”
“竟有此事?!”鱼景尧闻言心中更惊,忙左右四顾道。
“哦,岳丈大人放心,贼人被寒酥气势所慑,已是遁走多时。”
火御真人无故现身可不是什么好事,为避免引起恐慌,陈遥忙接上话茬解释道。
鱼景尧一听这还了得?当即怒道“哼!大概是看我濮州被反贼所困,鱼府今日又大摆宴席,有蟊贼便想趁机捞点油水,敢欺负到我鱼景尧头上……萧绝!”
“末将在!”
“你且速速带人,仔细搜查府中内外,若有可疑人等,直接斩立决!”
“喏!”
遣走贴身家将,鱼景尧这才放下心来,他上前一步握住自己女儿的手,宽慰了她几句,又将她腰间宝剑解下,怨道。
“今日乃是你大婚之日,这等凶戾器物万不可再随身携带,交与爹爹便好。”
鱼景尧知自己女儿品行,平日舞枪弄棒也就罢了,当下既已做人妇,便不该再随身仗剑——
更何况,这还是大婚之日,若是不慎被宾客瞧见,指不定要在背后说些什么呢。
鱼寒酥知爹爹所指,便也没说什么,将腰悬宝剑解下递给了鱼景尧;
鱼景尧接过宝剑还想问问房中细节,不过当下不止父女二人,鱼景尧便也没好意思开口,宽慰了鱼寒酥几句,便移步和陈遥说起话来。
女儿不便询问,男人与男人之间还不好问?
只需闲聊几句,鱼景尧觉得自己便能将这小子口风给套出来,只要得知他们已是圆房,那鱼景尧觉得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鱼景尧和陈遥说着话,鱼凡信也跨步来到自家妹妹身前,一番赔礼道歉,深恶痛绝地表达了自己以前的混蛋之举,希望妹妹能真心原谅自己。
“以往之事兄长也不必再提,如今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原不原谅呢。”
鱼寒酥满面春风,兄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