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一朝脱贫陷瓮城。(2 / 6)

,毕竟在这个时代,诗词歌赋都属于上流社会那些文人雅士的专属,冷不丁听到个社会底层人员也会作诗,而且还作得这么好,众人愕然间自然都会先往剽窃那方面联想,但面前的老者并不是一般人,他之所以这么问,也是考虑到这两首诗作都和陈遥的姓名相契合。

虽然陈遥此番确实是剽窃前人所得。

陈遥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当即叉手作揖,老老实实答老者问

“回圣人话,此二首诗文皆出自晚辈阿娘之手,自懂事以来,阿娘便时常说与晚辈知道,做人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当下闻听鱼郎询问,晚辈便将阿娘昔日所述如实道出。”

堂上老者最后一问大抵也就是这个意思,陈遥很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他没有摆出一副文曲星下界的神态,傲然表示这两首佳作均出自我手,而是很巧妙地将功劳推给了这一世素未谋面的娘亲。

这样一来之前那番懊悔不仅得到了完美的补救,而且自己此时还能给堂上老者留下机敏、诚实、临危不乱等诸多观感,如此回答可谓一箭双雕。

果然,听陈遥这么一说,老者兀自点了点头,大概陈遥这番说辞也比较符合他自己心里那番推测,毕竟姓名到底来自于父母,若是有什么讲究,那多半也是父母在取名之时便已经想好了的。

老者沉吟片刻微微一笑,再度开口询问道“如此说来,令慈当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奇女子,不知此番她身在何处?可否安好?”

见老者对自己身世起了兴趣,陈遥暗暗蹙眉,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毕竟自己来历不明,扯谎这种事除了一时有益之外,其余时候都是遗祸无穷,属于能不用就不用的技能。

不过既然都扯到令慈了,陈遥也只好临场发挥,随意编撰了一段关于自己身世的说辞。

大致说完自己原本家住何处、家中原有几人及操持何业之后,陈遥又将自己塑造成了因天灾人祸导致家破人亡的孤儿形象,最后迫于无奈随着难民大军一路辗转来到这濮州城,幸得有梁副使梁大哥照顾,自己才能带着一群同病相怜的小乞儿进城来讨生活。

总之吧,身世这种东西形容得越是凄惨就越好,越是凄惨别人就越不忍细问,而且说实话,他这套说辞基本上百分之九十都来自果儿,其中虽有添油加醋之嫌……

但非要说陈遥信口雌黄满嘴跑火车那也是不对的。

陈遥说得感人肺腑,在场众人闻言全都静默无言,老者端坐堂前眉头微蹙,鱼寒酥那妮子也是双眼泛红——

当然了,对纨绔大少而言,这类身世他们全然无法感同身受,甚至都没什么感觉,听罢也只是冷哼一声,眼中的鄙夷与厌恶丝毫未减。

老者好半晌才点点头,如此也算是对陈遥杜撰出的这番身世聊表同情了。

陈遥以为此事到此便已是了结,不想一旁的鱼家大少全然不买账,他当即朗声说道。

“先生,既如此,何不让陈家小子也以春为题作诗一首,也好让我等不成器的庸才瞻仰学习一番?”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既然你娘亲有如此才学,连当今圣人都赞赏有加,那作为才女之后,你自当也继承了其母满腹经文的昭昭才气,如此若不也作一首春诗,那岂不是瞧不起在座各位,岂不是瞧不起端坐于堂的圣人?

这小子。

他这番话充满挑衅的意味,但说到底无非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怄气之举,不过在这个时代考量一个人的才学深浅如何,公认最具权威的方式还是这命题当场作诗。

堂上老者虽对鱼凡信这小子的行为略有不满,但显然他也对堂下这身世凄苦的小乞儿起了一番考究之心,当下也想看看其才学如何,是否如自己学生所言那般,的确承其母而耀其身。

许多东西都可以传承,在这个世界才气亦是如此,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