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月末感到特别放松,打坐之时,不知不觉忘记了两颗两棵旭阳草,耳朵听不到了老柳村村里偶尔一两声的虫鸣。恍恍惚惚之间,林月末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林月末惊醒起来,暗骂自己居然听不到公鸡打鸣。
带上那根不开窍的旭阳草,和村民集合出发,趁着清早有雾气清凉上路。
林月末迷迷糊糊,打不起精神。五识好像蒙上了一层白雾做的纱布,雾里看花。
太阳星升了起来,阳光照着后背,林月末发现今天的阳光有点刺痛,脖子有点针扎的感觉。
为了分散注意力,林月末强打精神,听着后面刘李两家搭话聊天。
“李大叔,你家路上准备啥吃的。”
“水,葱油饼子,咸菜,还有几个咸鸡蛋。”
刘娘子家的小闺女想到鸡蛋有点馋。
“你们说咱们要不要再养几只鸡?”
“要不去镇里看看,能不能抱一只猪崽子。”
林月末感觉一口气有点提不上来。
走到正午,找个阴凉避风老树叔荫下面,开始休息。
林月末脸色发白,找个角落,猛喝几口水,倒水狠狠擦了几把脸,静坐,给自己念静心咒。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万物齐一,飞花落叶。”
“灵台清幽,心无挂碍。”
休息够了,日天偏西,众人继续跋涉。
“我家整了一些好看的黑曜石石头。”
“我们也有。”
这是睡好午觉的小朋友之间的交流。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片梭梭树林。林月末知道这是进了白旺镇范围,心神略定,告诉凡民。“白旺镇凡民种树到这个位置,我们老柳村将来会种到这里,两边接起来。”
到了傍晚,眼看要走出梭梭树林,前面有一个小小湖泊,夕阳下波光潋滟。
林月末走上几步欲领众人到湖边小憩,突然胸口一阵刺痛,心脏猛跳,呼吸不进空气。
气喘不上来,太阳穴胀痛想吐,耳朵嗡鸣声越来越响,脑海突然一阵连续爆炸,天地间刮起刺骨寒风,风声越来越大。
顶不住沉重的风压,让林月末跪坐地上,嘴角流血。
耳边响起似轻实重的一声冰击声,林月末五脏六腑一时颠倒错位,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不知何时,湖边出现一头戴玉冠,身着白衣的男子。
天地仿佛瞬间进入雪夜,漆黑无比,只能看见所有光亮集中在那白衣男子身上,白衣男子身上蓝色冰雪舞动,整个人时隐时现,完全看不分明。雪花从白衣男子身上出不时飞出,散入到这漫天暴雪之中。
那男子冷冷看了林月末一眼,
林月末的心神如遭重击,仿佛坠入无尽冰河,浑身冰寒入骨,伏地哀求“前。。前辈。请手下留情。”
不敢抬头,重重磕头,声音发抖“凡人无辜请前辈。饶过凡人。”
“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绝不欺瞒前辈。”
“你自顾不暇。”声音如极地寒冰,重重锤击着林月末神魂。
“我且问你,倪小丹现在何处?”那男子吐出的一个字,都如遥在天际的传来,虚无缥缈,又如冬雷在耳边炸裂一般,让林月末在心底里恐怖嘶喊。
“禀前辈,倪小丹身份暴露我宗长辈已经将她驱离本地。。此外,并未动她一丝一毫。”
林月末呐呐回答,心中一片绝望,苦笑,这死,总算能死个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煞神。
良久,风雪声渐渐消失,天色逐渐放亮,林月末身体慢慢暖和恢复知觉,心有所觉,悄悄抬头。湖边空无一人,白衣男子已经不知所踪,好像自己只是经历了一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