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或许在潜意识里,守庐道人已经被他放进敌对的立场,对于乐梵讲坛的诅咒,也不过是因为恨屋及乌,可他终究还是明白,就目前这个情况,乐梵讲坛赢要比乐梵讲坛输对他有利的多,因为乐梵讲坛赢了,就算守庐道人还是会暗中对他耍手段,但他毕竟还是有些筹码握在手上的,不至于在短时间内丢了性命,可若是乐梵讲坛输了,赢的那一方肯定要将一部分怒气迁怨到他的头上,那事后就不堪设想了。
当然,他也明白,这件事并不是他能左右,不过,在乐梵讲坛能赢的情况下多耗费一些实力这件事,他还是很乐意见到的。
“弟子见过方丈。” 萧聪双手合十,对恒法施了一礼。
“小友不必多礼,快起来。”恒法仅是将手微微一托,人还是盘坐在蒲毡上并没有起来。
萧聪随便找了个蒲毡盘腿坐下,感极伤怀,怅然一叹,
“唉,人一天比一天少了,想想第一次来这里看见的盛况……方丈若是有什么需要弟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弟子现在就住在城南的一处旧道庭中,整日无事可做,若是方丈有意,弟子正好能一吐心中块垒!”
恒法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
“真要是有什么需要小友帮忙的地方,贫僧是不会跟小友见外的。”
萧聪看到恒法方丈的作态,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半,知道恒法不会跟他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于是也就不再勉强,又随便聊了几句,便灰溜溜地回城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