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笑着点点头,
“我觉得这样挺好,天色已晚,夜路多有不便,看来真的要在这儿叨扰一宿了。”
荆启贤闻言大喜,连连摆手,
“萧四少爷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己人,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您能到这儿落脚已经让我们寨子蓬荜生辉,能在这儿留宿,那可是我等的荣幸呐,回头跟那几个老家伙吹个牛皮,羡慕死他们!”
在座之人几乎都没忍住,除了萧二十七将,其他人无不笑出声来。
任东堂一脸戏谑,
“我大哥语出不当,完全是因为高兴,乡野村夫,让萧四少爷见笑了。”
“澄透之心,难能可贵,有你们这些人带头,倘若自由民聚集地的所有人都能像你们这样,不得不说是一件幸事。”萧聪说道,带着几分发自内心的感慨,使人闻之不禁有些感动。
荆启贤一听这话,更来劲了,大手一挥,信誓旦旦道:
“萧四少爷放心吧,我以项上肉头担保,整个自由民聚集地,绝对没有一个坏胚,现在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任东堂暗地里捣了荆启贤一下,并以眼神警告,可荆启贤却不以为意,
“怎么,我说的可有半句假话?”
任东堂面色严峻,
“这种事怎么能轻易打包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儿消遣萧四少爷呢!”
萧聪闻言忽然想起一桩事情,于是问道:
“前辈方才说整个自由民聚集地绝对没有一个坏胚,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那以前呢?以前没出现过堕落者吗?”
荆启贤嘴角高扬,显得十分得意,
“萧四少爷,不是我老荆嘴大,别的自由民聚集地我不敢说,但咱这儿,至今为止还真没出现过一个堕落者,这在所有自由民聚集地中,绝对是独一户,我以此为傲,不过分吧。”
萧聪满眼尽是赞赏之色,
“不过分,不过分,这里能有如此佳绩,几位前辈劳苦功高,况且这本就是值得骄傲的事,说说而已,怎会过分。”
任东堂唏嘘不已,
“萧四少爷,他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等可没有跟他同流合污的意思,况且事出有因,您也实在没必要太抬举他。”
萧聪觉着接下来某人说的话肯定得让荆启贤下不来台,本想找个说辞赶紧把这篇揭过去,算是给荆启贤留几分面子,毕竟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谁知道一直不曾言语的古荣嘴巴比他还快,直接将话茬接了过去,
“我们这个聚集地建立的最晚,所以在整个区域的最边上,而且近几年南宫家在音律上的造诣不断精进,派遣到我们这里的也是大家,所以一直以来都没出一个堕落者。”
听这话就知道,古荣也定是个难得的厚道人。
萧聪笑笑,看似不经意地往荆启贤那边瞥了一眼,见后者面不改色,看来已经对此拆台之举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