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了。
“我找了几日了,真的没有。”梁钥也是无奈,“不若你还是下来吧,我来找一会儿。”
阿音蹙眉将手里的两本随意的看了看时间“你都不记得年份,上来找也是白瞎。”
“你这么大火气,我怕你点了这些书。”梁钥一手扶着梯子,仰着头看她。
阿音果真白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起身道“你行你来。”说着就要下来,却是脚下一滑。
脚麻了……
“小心!”梁钥吓了一跳,一手已经伸了出去,却见她连忙伸手去扶着梯子,愣是没有摔下来,只是将手边的一摞卷册给扒拉了下来。
砸了他一身。
阿音低头看他,不禁有些抱歉“你没事吧。”
“还好,你还是下来吧,我可不想做大楚头一个被书砸死的官员。”梁钥由衷的说道。
“我也不想做大楚头一个,用书砸死官员的太后。”
梁钥抬眸看她,那双漂亮的眼中不禁含着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去扶她“小心点。”
阿音扶着他的手心下来,看见散落了一地的卷册“我来收这些,你就从旁边开始找吧。”说着就提了提裙摆,蹲在了地上。
梁钥看着她的背影一瞬,这几日她又像是从前一样了,他有些安心,又有些害怕。从来都没有宣泄出来的情感,越是压抑,就越是危险。
可是显然,他不是那个能让她真正宣泄的人,傅煊也不行,慕无尘倒是可以,只是……那个笨蛋,从来都不知道方法。
梁钥指尖微微一动,不知想了些什么,转身正要蹋上梯子,只是一脚,就被蹲在地上的阿音忽然拉住了衣袖。
“怎么了?”
“这是什么?”阿音将手里的卷册往他眼前举了举,“是先帝的笔迹么,我是说云安皇帝。”
梁钥愣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大约写的是南疆的一些纪文“不是,像是云安帝的父亲,云锦陛下的笔迹。”
“那上面写的是真的了?”阿音不可置信的看着梁钥。
梁钥一时疑惑,顺手翻了翻“什么就真的了,你这是瞧见什么了。”说着便翻到了关于镇南王妃的一段记载,并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史料,像是随手的笔记。
“蛊医啊。”梁钥一目十行,“还会做菜……稻花鱼?我是不是在哪儿听过这菜。”
“我同你说过。”阿音站在那里,忽然泪流满面,“原来,这道菜只有我祖母会做……”原来,他那日没有说话,是这个。
“阿音,其实我能够找到你,是因为你做的稻花鱼呀。”云墨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忽而响起,宛若这初秋的微风,“因为全天下,只有你的祖母会做。”
哥哥……阿音泣不成声,有一种思念,一触即发,无论她如何小心翼翼,终究是溃不成军。
“阿音……”梁钥心疼看着她,原来她的伤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