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没事,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感觉到身体这样轻了。”云墨淡淡一笑,“都能提剑起舞了。”
闻言,慕无尘看了他一瞬,那双眸子里满园桃花纷乱,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秦夙也是起身道“我也回军营去了,金平年这一死,果真都乱套了。”
“有劳了。”
秦夙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皇上,干戚军年前开始就有大动作,能告诉臣究竟是要干什么么?”
“那是阿音的意思,防患于未然而已。”
秦夙波兰不禁的看着他“灭骠国?”
云墨没有回答,只是道“司马氏荒淫无度,如今不仅国中怨声载道,已然影响到南疆了,不是么。”
“可是司马氏也有近三百年的国运了。”
云墨没有说话,秦夙气呼呼道“这丫头,究竟要做什么,要是不能收场,我可不管她。”说完便转身匆匆走了。
秦望见状,连忙跟上。
云墨独自站在案前,看着那本秘籍,若有所思。
五月里了,凤阳宫里的那棵樱花树,终于是繁华落尽,亭亭如盖了。
阿音站在树下,看着那空荡荡的秋千,许久。
“娘娘,过午了,日头热了。”余田劝道。
如今阿音的身边,除了梁清,就是余田了。丝竹在前天夜里,带着伤,悄悄走了。阿音想,大约是去了川北身边。
“没事。”阿音只是转身走到了一旁的廊下,“金家有消息了么。”
“梁大人方才派人来传话,荣华郡主再三请求想进宫,按照娘娘吩咐,拒绝了。”
“来了做什么呢?拦着她不让见金平年的尸体么。”阿音手心紧了紧,“这局面,我也不知要如何见她。”
余田默默地站在一旁,听见阿音问道“金连礼还好么。”
“金公子他……
“既然还知道问我,为何不见我。”金连礼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余田连忙挡在了阿音面前。
“金公子怎么过来了,皇上说了,不让您……”
“不让我打扰阿音,是么。”金连礼这两日憔悴了许多,“你们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
“奴才没有那个意思,皇上也是怕……”余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怕金公子和娘娘都两难而已。”
“……”金连礼被噎了一下,不说话了。
阿音抬眸看他,问道“既然来了,什么事。”
“我就是问问,为何我还不能带我爹回家。”金连礼有些黝黑的面容,沉得愈发冷漠,“人都已经不在了,还能用来做什么。”
“不知道。”阿音看着他,泰然道,“还要再找找。”
“你……”金连礼看着她,终究不悦道,“你不要说我爹冷血,机关算尽,有的时候我瞧着,你们俩个合该是亲父女才是。”说完便转身自顾自的走了。
余田听得心惊胆战的,生怕阿音动怒。
谁料,女子只是安静的坐在廊下,看着金连礼离开的背影,扯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