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那盒子捡了起来,这才发现里面不仅有一封信还有一把匕首,一颗糖。
不知为何,她不用看信里写了什么,看见那颗糖的时候,便安心了。
门外,川南去请了金平年进屋,阿音将那匕首拿在手里,信却收进了怀中,转身出了寝室。
“金伯伯安。”
“郡主。”金平年微微点头,气色瞧着还行,只是人明显瘦了一圈,想来最近的日子过的并不顺心。
阿音将那金色的匕首随手放在了茶几上,关心道“府上最近如何了。”
“还好。”金平年看了一眼那匕首,“这不是慕二公子先前订做的么,原来是要送给你的。”
阿音一愣“大伯那里做的?”
“嗯,这匕首上的红宝,色如鸽血,阳光下细看都毫无杂质,是极品,我自是过目不忘。”
阿音有些意外,指尖轻轻的摩挲着那匕首上的蔷薇花纹,听见金平年道“看来慕二公子真的很在意你。”
“大伯见笑了,我不值得。”
“你自然是值得最好的。”金平年轻轻一叹,“宁沁殿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如今好了,不需要再去费力证明什么了。”
“是。”提起宁沁殿,阿音一时有些羞愧,“秦夙他挖了祖父的坟,是我无能。”
“你困在京都,没名没分的,自是敌不过他,这笔账以后咱们慢慢算。”金平年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今晚之后,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去南疆了,我要找到哥哥身上的蛊毒究竟为何。”
金平年闻言,沉吟了片刻“南疆危险,我瞧着慕二公子去也是一样的,如今大殿下身体不好,你留下照顾才是。”
阿音想了想“治标不治本,我还是想速去速回,有慕大哥一同去,大伯放心。”
“慕远征这些年的作为有目共睹,有他照料我自然放心。”金平年轻轻一叹,“你坚持要去,我也不好说什么,那时故里,你去瞧一瞧也是应该,只是……”
“大伯有话不妨直说。”
金平年一脸慈爱的看着她道“如今叶儿的姻缘已经那样了,我不想你再如此,你的婚事,可有好好的想过。”
“……”阿音手心一紧,扯了扯唇角,“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我也是瞧着这些日子以来,大殿下和慕家的两位公子,怕时间久了,你为情所困,再生出许多事情来。”金平年语重心长道,“我视瞧这他们都好,不若你快刀斩乱麻,年后便定了吧。”
“可是……南疆的事情……”阿音想了想,握着那匕首的手心一紧,忽然道,“其实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好犹豫的,我也并非在他们之中徘徊。”
“哦?”
“自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一个慕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