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谢琮心中稍感迷茫,他回忆了一遍方才秋菊求救时说的话,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将刚才听到的那个“信”字说给定国公听。
“她怎么死了?”定国公注意到插在秋菊胸口的箭,又问道。
“孩儿也不知道,她一走到孩儿的面前就被这支不知道哪里飞过来的箭给射死了。”
谢琮还是决定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定国公,省的他再担忧,有了谢未易的事情,定国公和家人都没有办法再经受任何的打击了。
一旁的康伯插嘴道:“可是二少爷刚才她不是……”
话才刚说了一半便被谢琮伸手打断了,他带出了一声仿似低叹的声音,对定国公说道:“父亲,孩儿想要留下。”
“留下?”定国公不解地凝视着谢琮,问,“为什么要留下?”
“孩儿……”谢琮淡漠的脸色上浮起一抹淡淡的难看,“孩儿总觉得四弟的死有点蹊跷,所以孩儿想要留在玉京查个明白再走。”
定国公闻言,觉得儿子说的不无道理,他回头瞟了眼放置谢未易尸身的那辆车,坚定地说道:“为父同你一起留下。”
“不行。”谢琮听了,斩钉截铁地回绝定国公,说道,“父亲不能同儿子就在玉京城。”
“为何?”定国公问道。
谢琮耐心回答道:“父亲想一想,我们谢家皇上最忌讳的人是谁?”
不待定国公回答,谢琮直接说道,“是父亲您,一旦被皇上发现您还没有离开玉京,而是躲回了城中,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的,而且……”谢琮亦是若有所思地回首望了眼“谢未易”,仿佛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
“而且什么?”
定国公又问,顺着儿子的目光,他便又看了看谢未易,沉吟着叹了口气,他好像知道谢琮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了。
回过神的谢琮重新凝视着父亲,叹道:“而且父亲,你应该先送四弟回家。”
果然如此,定国公一语不发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是,谢家人兵分两路,一路由定国公带着大家回老家安葬谢未易,另一路则是由谢琮带着康伯偷偷留在玉京,调查谢未易的死因。
其实,谢琮不想带着康伯的,毕竟他年纪太大了,又不会武功,留在身边只是累赘,根本帮不上任何忙,但是定国公和高阳郡主却坚持让康伯留下来,说是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可以照顾谢琮的饮食起居。
谢琮无法,只得答应带着康伯留在玉京。
信王府。
“哦?”慕容子渊一面逗着鸟,一面毫不在意地问道,“你说谢琮没有跟着定国公告老还乡,而是掉头回了玉京城,而且身旁还带着一个年迈的老奴?”
“是的。”林大公子拱手说道。“属下亲眼所见。”
慕容子渊闻言,嘴角噙着丝丝清冷,说道:“看来咱们这位少将军已经开始起疑心了。”
听了慕容子渊的话林大公子脸上开始有些慌张,他连忙问慕容子渊道:“谢琮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他若是此时起疑心会不会对咱们的大业造成什么影响?”
谢琮甚至比谢未易还要难对付,想到此,林大公子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慕容子渊却丝毫看不出紧张之色,依旧勾唇笑道:“不要这么紧张,谢琮再厉害也不过只有一个人,如今谢家的军权已经被收回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就算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的又如何,他拿什么与我们斗。”
说完,不等林大公子回话,慕容子渊便又问他道:“对了,绕梁的伤势怎么样了?”
“很重,脸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嗓子也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看来得将养一阵子了。”林大公子回到,他只要一想到绕梁那张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庞,便想起那个难对付的谢未易。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