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易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浅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子渊,你知道吗我竟然不知道昨日迎亲的队伍为什么那么声势浩大,一开始我还傻傻地以为是我父亲为了照顾老船长的面子特意安排的。可后来父亲却告诉我,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到如此,我爹还说他因为这件事情被皇上叫到宫里一顿臭骂。”
说完,谢未易瞅瞅好友,看到对方那想笑又强忍着的表情,又道:“这件事想必你也听你父王说了吧?”
闻言,宋子渊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这件事情。
谢未易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我说你父皇也行很是闲的,你说他和我爹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了,吧,别的事情也不见他积极,他怎么就是喜欢这么乐此不疲的跟我们国公府作对呢?你说他这么打压我们谢家,对他对你们整个国公府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谢未易其实很想用吃饱了撑的这个,但又怕引得宋子渊不高兴,所以没有说出口。
宋子渊听了谢未易的吐槽,一时只是笑笑,既不张嘴反驳,也不随声附和。
到底有什么好处?
宋子渊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信王出手打压定国公不仅可以帮助自己对付这个最难对付的敌人,而且将来若除了什么纰漏,还可以完完全全赖在信王身上。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子渊,说句不好听的,你也别太生气。”谢未易道。
宋子渊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他道:“阿易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谢未易见好友如此说道,“说实话昨天那阵仗那么大,我爹说不是他安排的以后,我立刻想到的就是你的父王信王。”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宋子渊不动声色问道。
他没想到自己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不但成功地将谢未易和谢家推到风口浪尖上,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货。既然谢未易这样怀疑信王,想必定国公也打心底认为这件事情是他最大的政敌的功劳了吧。毕竟,此事还是有信王那个老狐狸捅到慕容适那里去的,人家不怀疑他怀疑谁。
果然不出宋子渊所料,谢未易想到没有干脆利落地说道:“你父王是我父亲在朝中最大的敌人,他平时不是喜欢拆我爹的台就是喜欢告我爹的状,除了他想要我谢未易和我们谢家如此丢人现眼,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谁会无聊到去干这种事。更何况,我还听我爹说,这件事就是由你父王告到皇上那里的去的。我这边刚去迎亲,那边你父亲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到底是关心我呢,还是总是派人监视我。又或者,本来就是他安排了这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他做这件事的可能性比较大。”
宋子渊听了谢未易的这一大通分析,瞬间觉得自己惊呆了。
他没想到的是,原来信王对自己的用处竟然这么大,他不过就是派人给信王带了一句话,说谢未易迎亲对于多么多么的声势浩大,没想到却让信王给自己背了这么大的锅。最主要的是,经此一事信王在慕容适面前煽风点火,让生性多疑的皇帝对定国公府的信任又少了一层。
“不能吧,我父王他就是与定国公大人有些政见罢了,他没必要非得置你们谢家于死地吧。”宋子渊装作一脸无害的样子,“阿易,我觉得可能是你想的太多了,我父亲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呢。你呀,你总是觉得我们信王府与你们定国公府是敌人,遇到什么事情总是觉得都是我们信王府捣的鬼。”
想了想又道:“对了阿易,你之前不是总说有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总是暗中与你作对,那这件事会不会与他们有关呢?”
宋子渊一句话引得谢未易深思。
是啊,这件事会不会真的与那个叫“覆巢”的神秘组织有关了?
“覆巢?”谢未易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