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贼兮兮地问道。
“嘘!梁兄可千万莫乱猜测。”那个祝客人似乎颇有顾忌。
“知道,知道。我也是很羡慕何大人和那位的关系。听说,何大人在微末时便已经和那位是莫逆之交。
“是啊,不过,何大人自己也确实天纵奇才,才入了天家的眼。”
“是啊,官场都对何大人钦佩不已,虽然他年纪轻轻的。”
“不过只可惜啊,我倒想介绍自己的本家妹妹呢。多大的富贵?”
“不是说何大人有妻室吗?”
“以前也是传言,何大人亲自说过自己在赶考前就已经娶妻,但似乎家里有变故,那位妻子下落不明,所以大家才以为何大人一直没有成家。”
“不过,祝兄,几年前坊间还有过另外一则传言,不知听说过没有?”那个梁客人说的神神秘秘的。
“你是说……”祝客人似乎也知道说的是什么。
“当时那几个妓子说的很详细,而且还有其他当事人也有默认的。”
“唉,真是天妒英才,居然让这么个才俊有此隐疾,真真是……”
“是啊,据说当时好几个妓子都暗示,咱们的大人没有反应。虽然让大家震惊,但好像何大人根本没当回事。”
方秀一已经不能想到别的了,这信息量太大了。一个是尚书大人跟皇帝之间不清不楚,一个是尚书大人可能……不举?!不能人道?!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这也太暴殄天珍了吧?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居然是个断背的!难怪身边除了她这个做饭的以外,连个女的都没有。方秀一吓的赶紧悄悄出了雅间,生怕再听到什么更惊人的消息,她这么个小小厨娘,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她连钱老板都没知会,就仓皇回了尚书府。
那天夜里,尚书大人真的没有回府,三冬让方秀一早早回去休息。方秀一心不在焉地陪着孩子们,让飞羽和思远都有些纳闷。
“娘,你是生病了吗?”飞羽担心地问道。
“没事,娘只是在想问题。”方秀一摸摸孩子的脸。
“娘在想什么?”思远也很想为母亲分忧。
“其实也没什么,想来也真的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许是娘想多了。不要担心。”
“嗯,娘,我会照顾好飞羽的。”思远以为母亲在担心他们两个。
“我相信我的乖宝。”
方秀一前半夜没睡好,但很快就不那么激动了,毕竟,尚书大人是什么性向,能不能人道,跟她好像没关系,只要大人还在位,还愿意吃她做的饭,就行。她赶紧趁这几年多赚点钱才是人生大事,万一搞不好哪天尚书和皇帝谈崩了,来个满门抄斩,到时候再走可是来不及了。
一个月以后,听三冬说,圣上顾念大人辛苦,特给大人准了七天的假,让方秀一好好做饭,给大人补补。
方秀一当然乐意了,这世界上可能她最关心何怀安的身体了。她立马开始煲汤做菜,快立秋了,也能开始进补了,只是可惜这个尚书大人是那么个处境。
何怀安过去一个月,查了几个官吏,和刑部审核断杀了一批人,心累身累。让他当吏部尚书,就是看重他没什么背景,没有什么牵连,连妻族都没有,加上他公私分明,从不会徇私枉法,这才短短几年做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但也是个得罪人的职位,国多少人盯着呢。他靠在椅子上,什么也不想干,但脑子却不放过他,多少的人事,多少的文献,所有接触过的东西,总是不期而至,当他不做事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会不受控制地部从脑海中你方唱罢我登场,是的,他过目不忘,想忘也忘不了。不经意间,他突然想起来两双眼睛,兴奋的、期盼的眼睛。
“半夏,我们到院子里逛逛。”何怀安站起来往外走。
半夏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跟着就出去。